“他写的什么”秦德正问。
“他夸赞了我的聪慧。”苏小培说完这话,看到杜成明一笑,“姑娘当真是风趣。”
一旁的白玉郎等人还
这布告栏前耳目众多,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一行人又呼啦啦地回到了冉非泽的屋子。秦德正又灌下了两杯茶,这才将他与杜成明这一路行事都说了一遍。杜成明也道“我们昨日到的平洲城,原该
白玉郎
易受吓唬的。通常都是大姐吓唬旁人。”他说完,看看旁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忙解释道“我这是夸赞大姐女中豪杰呢,跟杜大人一个意思。”
杜成明等人摇头大笑,白玉郎嘿嘿陪笑,身上差点没被冉非泽瞪个窟窿。
大家互相交流了分别的这段时日
白玉郎嚷嚷着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大案,可比捉些小贼有趣。杜成明笑他“江湖人不好找交道,也不好管,只要事情没闹大,就连朝廷那头也是对他们睁一眼闭一眼的,案子光是有趣又有何用”
白玉郎想说他就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哪有这么不好打交道的。后一想这人是前辈,又是个当官的,与他讲他也不能明白,遂闭了嘴,但脸上忿忿,很是不服气。
杜成明没搭理他的孩子气,却是转向苏小培“
苏姑娘,这贼子这番挑衅,姑娘是如何打算的”
“我也没什么好打算的。见机行事吧。”
杜成明点点头,又道“姑娘是
秦德正一听,也道“苏姑娘是我宁安城的师爷,我宁安城府衙,也有责职相护,这事我们来办吧。”
杜成明不争这个,只道“多些人手也是好的,我们就近照顾,一起出力,无妨。”
苏小培没推辞,谢过了两位大人。事实上,她觉得这个事的客套成分居多,难道还真有官差
大家聚了一会,秦德正等人要回去休息,布置安排,一行人告辞。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苏小培和冉非泽。
“壮士有话要说”
冉非泽点头“那个布告,究竟说的何意”
“干得好,亲爱的,干得好。”
冉非泽的眉头皱起来“亲爱的”
“就是表示亲近之意。”
“他调戏于你”脸瞬间黑了下来。
“也不差这一句了。”苏小培很冷静,她扭过头,看了看她屋子里墙上贴的那些资料。“壮士,我想回宁安城一趟。”
“做甚”
“去看看罗灵儿的闺房,希望他们保存了她房子的原貌。”
冉非泽的脸色仍是不好“看她房间能做什么”
“对比对比罗灵儿
以罗灵儿死了。”
“他控制不了,或者说有人不听话,背叛于他,他就会动杀机”
苏小培点点头“他那样的人格,确是会做这样的事。”
“那你去看罗灵儿生前故居又有何用”
“罗灵儿
冉非泽明白了,他也会悉心布置屋子,
“可罗灵儿欢喜着的是常君。”他说完这话立时察觉不对,他也知道他的情意得不到他所期待的回报,但他依然爱上了。
“我明白了。”他点头,“我们回宁安城。”他
想了想“这事莫要张罗秦捕头他们,我们自己去吧。”
苏小培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一会吃了午膳,十八和他的师兄弟会过来守着,你睡个午觉,我去后头铸炉那给你打兵器。”
“不是不着急吗”
“怎地不急,早日拿上早日有个防力。”冉非泽道“昨日你刚与各派的人说了对那幕后人的推断,今日他便留了那话夸赞调戏于你,他的耳目很是管用,或者他便
苏小培撑着下巴笑“壮士的脸真臭。”
“能香吗老子的姑娘被恶人调戏了,老子一肚子火。”
“那先前他还恐吓我呢。”他的话让她脸红,只好装没听懂。
“恐吓你便够招人恨的,如今还调戏”冉非泽越想越冒火。“还说亲近的话,那亲近之意,如何解的”
“啥如何解”
“换我们这儿的话,当唤什么”
“不知道。”她的回答被他嫌弃了。可她真的是不知道,宝贝亲爱的这种话
中午冉非泽的饭又做多了,给她盛的夹的也不小心多了,然后苏小培又撑着了。冉非泽还怪她,“给你你便吃吗哼哼,姑娘下回莫要如此了。”
苏小培苦着脸“壮士给我造一面鼓吧。”
“做甚”
“有冤的时候我好敲敲。”
冉非泽竟然忍住笑了,他板着脸,回道“我也得有一面,我的冤比较大,我得敲大鼓。”
苏小培想象了一下她与冉非泽面对面敲鼓的样子,扑哧一笑。“我的冤比较多,我要一排架子鼓。”
“那是啥”
“就是一排的鼓大大小小排一圈。”苏小培还比划了一下,用筷子学得打架子鼓的样。
冉非泽戳她额头“调皮。”她撇脸给他看“
你才是。”
他忍不住伸手捏她脸蛋“莫要团着脸。”她打了个哈欠,眨眼睛,吃太饱真是困。
“去睡会。”
“可十八他们还没来。”
“无妨,你睡你的,我等着。”
苏小培还想再撑撑,但眼皮一个劲往下掉,她嘀咕着回屋去睡了。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了,她唤“壮士。”
“是我。没事,你睡。”
苏小培安心睡过去。冉非泽开了她的门,坐
若是看不懂,自然就不需要盯着看了。
这时窗外有人招手,冉非泽抬头一看,是娄立冬。他起身,把苏小培的房门关上了,娄立冬嘿嘿一笑,跳了进来。
“你就不能似寻常人一般敲门”
“多累得慌。”娄立冬吊儿郎当地,自己倒了水喝。
“说吧,看到什么了”他托娄立冬盯梢,定是有
“我家兄弟确是看到些事。昨日近黄昏时候,有一人悄悄进了神算门,他
“之前呢”
“之前何事”
“之前暗格里可有信”
“那就不知了。”
“那神算门顾康当时
“与翠山派罗衣门几人喝酒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冉非泽想了想,这果然是个缜密的人。他用暗格传信,这样既知道了消息,传信的人又有了不
信,却没留
“那人从卦室出来后,去了何处”
“
冉非泽皱眉头。
娄立冬很不满“哎,你这是何态度我家兄弟也很辛苦的。对方太贼,不好跟。话说你何时帮我铸鬼手,我跟你无甚情意,帐可是要算明白了,不能白帮你干了。还有,你对我态度也得好点,还有”
“那人瘦高瘦高的”冉非泽直接打断他的废话。
“对啊。”娄立冬也是知道苏小培的那番推断。“确是瘦高的,没看清长相,但依稀确是有些年纪了。不过话说回来,光看那身形年纪,也不好判定人家是否有隐疾,房事顺不顺的”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冉非泽。他家姑娘那番言论太过大胆,惹来不少非议啊。
“你欠揍”冉非泽正经八百地问。
“嘿。”娄立冬很不服气,“我又未曾说是你。不过,兄弟你有房事吗”
“咚”的一声,回答他的是冉非泽的拳头。
苏小培被屋外打斗之声吓醒了,她猛地坐了起来,听了会,试着唤“壮士”
“无事”冉非泽回答她的声音很稳,“我打只耗子,你睡你的。”
“谁是耗子”听到是娄立冬气呼呼的声音,苏小培放下心来。
“打坏了家具要他赔。”她说着,倒回去想继续睡会。
“啊莫欺人太甚,你们这对”这对啥,他犹豫了一下,骂冉非泽这厮什么都不过分,但脏话骂姑娘家不合适,这一犹豫,咚咚又被冉非泽揍了好几拳。下手还真是狠的。
娄立冬忽然悟了。“娘个巴子的,姓冉的你是不是
“打架呢”娄立冬不客气大叫。
“前辈。”季家文急慌慌
娄立冬与冉非泽住了手,季家文
娄立冬长叹一声,听不下去了,过去给他开了门。“这种情况,你便该一脚把门踹开,然后看看该帮谁便帮谁,该出刀便出刀,有点气魄。”一看季家文的衣裳,“哦,玄青派啊,那没气魄可以原谅。”
“何事”冉非泽看季家文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干脆直接问重点。他今日来迟了,来了却这副样子,肯定有事。
“前辈,有具女尸,身上有留信。信上的字与布告墙上的一般。”
苏小培再度被惊醒了。稍整衣冠,被冉非泽带着赶紧去看。
死的是位年轻女子,看衣着打扮是附近的村姑。她被吊
,故而很快有人
“hi,honey,arstarts”
苏小培看了那场景,胃中一阵翻腾,转头跑到一边呕了出来。
萧其等人早已到了,他面色凝重,与冉非泽道“是被一把捏断了脖子,再吊上去的。”正说着,杜成明与秦德正都带着人来了,死者的父母也到了,那农家人一看到女儿的尸首,猛地扑上去痛哭。杜成明忙叫手下把他拉开劝住,他上前去仔细查看尸首,又认真看了看周围。
一众江湖人一看官差来了,都不动声色地站远了。白玉郎瞪着他们很不高兴,杜成明与秦德正却是见惯不怪,只查看讨论开来,杜成明看仔细后,命人将尸首放了下来,这镇上没有仵作,他要将尸首带回平洲城调查。一旁死者父母哭得呼天抢地,磕头求官老爷做主。
冉非泽转头看着
“你刚揍了我。”娄立冬提醒他。“但凡有些羞耻心的,都不会好意思这时候对我提任何请求。”
冉非泽横他一眼,娄立冬又道“但凡有些骨气的,这时候都不会答应任何请求。”
冉非泽不看他了,淡淡道“这世上再不会有什么鬼手。”
“我还未说完呢。”娄立冬迅速换上笑脸“我便是没甚骨气的那种人。说吧,认谁你让认谁便认谁,我家兄弟最是好说话。”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