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玩家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给古人直播从重婚案庭审开始 > 第 58 章 司法救助
人民法院国家司法救助。
莫说是天幕之下各大平行世界的人们看不懂,姜海蓝本人也很奇怪,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制度。
不过有不懂的就问度娘。
姜海蓝拿着手机搜。
“国家司法救助是指国家向无法通过诉讼获得有效赔偿而生活面临急迫困难的当事人、证人限于自然人等即时支付救助金。”1
姜海蓝若有所思,无法通过诉讼获得赔偿,孙光华案确实很符合这一点。
孙光华诉李荣劳务者受害责任纠纷,孙光华在李荣的新家为其粉刷墙壁,不慎跌落摔伤。治疗后,经鉴定中心鉴定为伤残等级十级。
姜海蓝代理了这个案件,她计算了赔偿金,起诉到法院。
法官根据民法典第一千一百六十五条“行为人因过错侵害他人民事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和第一千一百九十二条“个人之间形成劳务关系,劳务一方因劳务受到损害的,根据双方各自过错承担相应责任”的规定,认为应适用过错原则。
孙光华和李荣各应当承担一定责任。
所以法院判决书上的赔偿金比姜海蓝主张的要少一些。
原本案子到这里就结束了,偏偏,李荣在判决生效后,没有将支付给孙光华的赔偿金支付给他。
孙光华找到了姜海蓝,姜海蓝和他重新签了委托合同和授权委托书,向法院申请了强制执行。
但是李荣是真的没有钱。
他贷款买房,贷款装修,几乎没什么存款。
执行庭法官想了很多办法,最终李荣也只付了五分之一。
我之前说过,执行这一块是很难的,如果被执行人真的没有可供执行的财产,那执行庭法官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总不能逼他去卖血卖肾吧
在直播间观众大致介绍了一下案情后,姜海蓝如是说。
也不大可能为了这十几万的赔偿款,让人家把几十上百万的房子卖掉,这是一个性价比的问题。
孙光华这边呢,又急需用钱。
他受了伤之后一直在家养伤,不能继续打工赚钱。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的父母,他的小孩,都还需要他养。
可能法院执行庭那边就是考虑到申请人和执行人的实际情况,照顾一下孙光华吧姜海蓝猜测道。
一般来说,法官在判决的时候也不是非常死板地死抠法律,会酌情考虑各方当事人的实际情况,照顾一下弱势群体。
就好比交警划责任,有时为了照顾受伤的人,会和有保险的车主打商量给ta算点责任反正是保险公司赔偿。
“什么”有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扭头问身边的人,“她在说什么”
伙伴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相信你的耳朵吧,你没有听错。”
“可可可可是”这人又
将脑袋扭回来,望向天幕,一张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们那个国家,怎么回事啊”
伙伴表示赞同,“就是,怎么能够照顾穷人,照顾到这种程度”
国家搞法律援助制度,让律师们免费为家境困难的百姓办案子,然后国家出钱给律师们发点补助,这已经很难得了。
怎么还有司法救助,给没有拿到赔偿的人发补助金啊
怎么、还、发、补助金
天幕上那个国家这么有钱吗
钱多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天幕下的人们看着,半是震惊半是羡慕。
“那个国家的百姓可真好啊”有人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虽然是管中窥豹,但天幕上那个国家的百姓们所过的日子,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当年先人写大道之行也,有没有想到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呢”
有没有想过,未来的百姓,能过得比他所写的还要好
“往后的皇帝和大臣就是做得再好,也”
“你要这么说就过分了,咱们和他们毕竟是不一样的。”
“只希望现在的以后的能够忌惮天幕的存在,对百姓好一点”这人望着天幕,忍不住这么说道。
他或许看不到,他的儿子孙子或许看不到,但知道后世子孙终有一天能生活在那样的国家,也是很好很好的。
姜海蓝给孙光华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他法院那边要给他弄这个司法救助的事。
从孙光华口中得知,最近他母亲生病住院,他“找”了法院执行庭。
姜海蓝点点头,“好,你现在在哪儿”
孙光华回答“我已经回老家了,姜律师,那就麻烦你帮我办了”
姜海蓝说“我跑一趟倒没什么,但我们的强制执行程序已经结束了,要我帮你办这个事,我们得重新签一份合同和授权委托书。合同的金额我写0。”
孙光华说“好。”
姜海蓝说“我把合同和授权委托书的电子版发给你,你打印出来填了之后邮寄给我。”
孙光华问,“还是之前那个地址吗姜律师”
姜海蓝“嗯”了一声。
姜海蓝转头给她师父打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
“我和他签一份0元的合同,交一份公函到执行庭去,帮他把表填了。”姜海蓝说“除了填表应该也没什么需要我做的事了吧”
邵新安回答,“你只需要填个表就行,其他就是法院的事了,法院那边会自己走程序的。”
姜海蓝笑了笑,“那我先把合同和授权委托书发给他了。”
杨坚若有所思,“这个姜海蓝,还挺在乎规矩的。”
她愿意免费帮那个人办事情,但要求对方得和她签合同和授权委托书。
还特地和她师父报备。
他目光
锐利地扫一下在场的大臣们。
众人“”
陛下你不要这么看我们,我们平时也没有违规办事啊。
好吧,是有一些违规操作,但,但是也没倒您特地警告我们的程度吧
杨坚点到为止,没往深里说。
当皇帝的嘛,有时候要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他考虑的是
“姜海蓝好像特别在意规矩。”杨坚道,“到底是她性格如此,还是”
苏威想了想,“他们国家的法律划分得非常细。”
看那些案由,划分得实在是太细了,搞中介的有中介合同纠纷,帮别人做工的有劳务者受害责任纠纷,领了结婚证的人分开是离婚纠纷,没领证的人分开是同居关系析产纠纷
以小见大,姜海蓝他们做律师的,是不是也必须要遵守相应的法律
杨坚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有可能。”
天幕上那个国家很大,人看起来也很多,行业和职业自然不会少,那事情肯定更多更复杂。
为了管理,就需要制定详尽的法律来约束。
这很合理。
次日。
一大早姜海蓝就开车去了b区法院。
她照例在门卫室出示身份证和律师证,登记之后进门。
然后直奔执行庭去找唐法官。
唐法官和他的书记员在办公室等姜海蓝。
打过招呼之后,书记员拿出一份人民法院国家司法救助申请登记表给姜海蓝看。
唐法官说“你帮他把这个表填了吧。”
姜海蓝眨眨眼睛,“唐法官,我帮他填表,我得出一个授权委托书吧,我们之前签委托的强制执行程序已经结束了。”
唐法官“嗯”
姜海蓝接着说“我已经和孙光华讲好了,他填好了授权委托书邮寄给我,我那边再开一份公函,给你们补过来。”
唐法官点头,“可以,现在先把表填了,你后面补一份手续过来。”
姜海蓝拿着表大致看了一下,要填孙光华的基本信息。
她对唐法官说“唐法官,我没带卷宗过来,你能不能给我看看我写的强制执行申请书”
唐法官拿着鼠标,在他的电脑里找出孙光华一案的材料。
往下一拉,翻到了申请书。
姜海蓝照着填了公民身份号码和户籍地址。
再往下
姜海蓝停住笔,问唐法官,“这里怎么填”
唐法官看了一下。
唐法官拿出手机,开始摇人,“上次你们填的那个援助申请表,是怎么填的,你过来给我看看。”
等人的间隙,姜海蓝顺便找书记员帮忙查了几个案子。
“立案之后还没有接到法官电话的,不知道案子分到了哪位法官手里,
麻烦你帮我查一查。”
书记员输入了申请人的名字,又根据被执行人的名字,看到了承办法官。
姜海蓝顺手打在了vx的文件传输助手里。
书记员给她查了二四个后说“你的案子还挺多啊。”
姜海蓝无奈耸肩,“不是我的,是给律所其他人问的,他们知道我要来法院,就”
唐法官摇来的外援过来后,指导姜海蓝填表。
其中有一项是要填孙光华所在村委会的村主任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姜海蓝“呃”
唐法官“孙光华应该知道吧”
姜海蓝“我给他打一个。”
姜海蓝拨过去,孙光华知道他们村主任叫什么,但没有电话。
他找人问了联系电话后又给姜海蓝回拨过来。
姜海蓝把电话号码写在了表上。
唐法官拿着手机,按下了那串号码。
“你好,是xx村的xxx主任吗我是b市法院执行局的唐xx。”
“你们村的孙光华,我们考虑到他家庭困难,打算给他报国家司法救助。”
“对,资料我们这边弄,后来上面审查,如果打电话到你那里核实,麻烦你那边配合一下。”
“嗯好,谢谢。”
姜海蓝填表填到最后,看着那个签名,又纠结了。
他是申请人,我是代理人,申请人签名
“我是签他的还是签我的感觉签他的或者签我的都不对劲。”姜海蓝转了转笔。
唐法官看了一眼,“你签他的吧。”
姜海蓝签了孙光华的名字。
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她前面都填了代理人身份信息。
于是在孙光华的名字后面写上“姜海蓝代”。
这算是第一次法官做案件之外的事情。
天幕下的人们还挺惊奇的。
一个年轻姑娘和她手帕交咬耳朵,“这个法官还挺好心的。”
主动帮家庭困难的人办援助申请,让人拿到钱;指导姜海蓝填材料,而且看起来姜海蓝对他们并没有畏惧;还提前联系孙光华所在村的村主任,告知情况
等等,村主任是什么
她手帕交点头,“我不是和你说过,上次我去衙门看县令审案子,那个县令”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没敢继续往下说。
年轻姑娘也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我记得我记得。”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隔壁村那个卖豆腐的,之前不是被衙门那帮人结果好几个月白干”
手帕交叹了口气,“他还算好了,只是白干,我听说城里那个卖炭的被衙役打断了腿”
两个人越聊越远了。
“诶你看到了吗”一个中年男人用手肘拐了拐同僚。
同僚疑惑,“看到什么”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他们法院的人用的电脑,是不是和姜海蓝用的不一样”
同僚更不解了,“怎么说”
中年男人解释道,“你看,那个那个人可以在他的电脑里找出所有的,嗯,执行案件帮姜海蓝看到案子是哪个法官在办。如果是像姜海蓝平时搜东西一样搜到的,那没道理姜海蓝用自己的电脑搜不到,要来法院问。”
他不知道后世有“内部系统”这玩意儿,说话都说得不清不楚。
同僚下意识地反驳道,“也许是他自己保存的呢”
中年男人无语,“你会保存别人的工作卷宗吗”
同僚“”行,我懂你的意思了。
“不只是姜海蓝守规矩,法院的人也是相当守规矩。”薛道衡道。
贺若弼附和点头。
按道理来说,要从国库给百姓拨钱,直接报上去上面拨就是。
他们要让百姓来填“申请表”。
百姓来不了,法官们没有自己动手填,叫了姜海蓝这个律师来填。
一些些“严格规矩”要求。
高颎摸了摸胡子,叹道,“我们对那个国家的了解,还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