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原话便是这般说的。”王傅清一字不落的把明珠的话转告给魏长安,同时把手中的店契递给他。
正
往常只要他不惹事,他爹一般不会管他,更是没有限制过他的花销,他大手大脚惯了,左右他爹就他一个嫡子,家里的产业都是留给他的。也因此,他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怕
王傅清也是无奈,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三少爷也是要面子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番话,必定会让他被人嘲笑。他本也打算悄悄的跟三少爷说,奈何老爷明确要求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断了那些酒肉朋友的念想,左右镇国公府被人嘲笑的事也不差这一件,名声这种东西早就没有了
所以王傅清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拿这种事欺骗少爷。”
王傅清说的笃定,魏长安心里便打起了鼓,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停了他的银子他这个月也没惹事啊莫非是因为他办马球赛让爹生气了还是因为他半个月没回家的事魏长安胡乱猜测着,也顾不上被人嘲笑了,急得
“完了完了,我爹回去会打死我的”
魏长安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才让明珠停了他的花用,还放出话来不管他的死活,因此心里七上八下的,怕回家免不了一顿打。
旁边的一群朋友纷纷轰笑着:
“魏三你怕什么,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他还能看着你饿死不成”
“就是,就算明珠大人一时生气,你回去认个错不就没事了”
“再不行,哥几个先接济你一段时间嘛,总不会看着你受苦的”
魏长安眉毛都快凝成一团了,瞪着眼睛道,“你们知道什么我爹向来不管我花钱的事,这次竟然停了我的银子,八成是气狠了,恐怕回家免不了一顿打。”他这会儿倒是不怕被人嘲笑了,比起挨他爹打,被人说笑两句根本算不得什么。
闻言,离他最近的钱邵阳乐不可支道,“放心放心,你爹这回肯定不揍你”
魏长安连忙问他,“你怎么知道”
钱邵阳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还不知道么昨晚上你爹跟襄小王爷
显然,听说这件事的不止钱邵阳一个,他说完,房间里瞬间一阵哄笑声,还有些消息不灵通的
只有魏长安,懵了片刻,然后僵硬的转过身子,问王傅清,“这是真的”
待得到王傅清肯定的回答后,魏长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没顾上多说什么,匆匆离开了。王傅清跟
他们一走,房间里众人终于憋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明珠大人这次可是吃了苦头喽”
“可不是吗一把年纪了还跟人抢花魁,明珠大人宝刀未老啊”
“哈哈愚兄高见,可不就是宝刀未老嘛只可惜,他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小王爷”
“这要是一般人,还能看
“可不是嘛”
明珠到底还是先支了一千两银子,充进商城里,然后第一时间给自己买了止疼药、消炎药,古代医疗水平落后,万一伤腿
随后她又买了一本书玻璃烧制技术详解。
没错,她第一桶金准备
明珠让人搬来床几,摆上笔墨纸砚,把玻璃烧制的用料、步骤等详详细细的写下来,幸好原主的字迹他有记忆,不然笔迹不同还得费心去模仿。
原主写的一手好字,笔锋凌厉,大开大合,有气吞山河之势,又有风清朗月之资。人常说,字如其人,只看原主的字,必然以为这是一个心怀开阔,清风朗月之人,与他表现出来的好色浪荡截然相反。
这就有意思了,明珠有些玩味的笑了一下,结合着她来到之后的所见所闻,她心里已经揣摩出了一点门道,原主当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正感叹着,门外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人,离着老远就扯着嗓子喊,“爹管家说您受伤了,怎么回事伤的重不重”
得,便宜儿子回来了。
明珠换了个姿势,斜倚
门被霍然推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大跨步进来,模样长得十分俊秀,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浪荡公子的模样。
他此刻胸口剧烈起伏,脸颊流着汗,看起来回来的挺急,明珠心中稍感安慰,还不算彻底没救。
魏长安一见明珠此刻的模样,瞬间红了眼眶,心里难受极了,他爹几时有过这么落魄的模样。
“混蛋我要找他去”
魏长安脖子一梗,就要冲出去找萧怀报仇,萧怀敢打断他爹的腿,那他便去打断萧怀的腿
“回来”明珠呵斥道,魏长安向来不敢违抗他爹的命令,条件反射性的停下了脚步,回头赤红着眼看明珠。
“你想去哪啊还嫌笑话闹的不够大是”
明珠语气不善,魏长安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刚才的焦急愤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深深的担忧,他觉着,他爹就是躺着也能拾他。
明珠语气不咸不淡道,“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老子还用你替我出头你操心操心你自己就行了。王傅清都给你说了以后你的花用就从木工坊里出,木工坊挣多少你就花多少,若是木工坊亏损,你就等着饿死”
从亲爹嘴里再次听到这话,魏长安还是不敢置信,“爹,您说真的”
“您说实话,是不是哪个姨娘又怀孕了您想让我腾位子”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