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玩家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我和死对头结婚了 > 20.第二十章 正式同居
    十亿,是林韵的全部身家了。

    林韵做了一辈子老师,收入并不高。她老公去世公司卖了九亿,父辈给了一些资产,加起来十亿出头。孟庭深发家之前,两家比较起来,是沈锦兰更有钱。

    孟庭深真正赚钱是这两年,可他投资项目很多,钱应该都在项目里。拿出这么多现金,他们家不过了吗?

    沈锦兰也给孟庭深送了一张卡,具体金额她没说,看那个姿态,八成不多。

    这顿饭因为十亿吃的分外和谐,沈锦兰没有趾高气昂,林韵扬眉吐气。孟庭深和沈南柯忙着操作手机,远程操控程垚把行李送到沈南柯家。

    十亿,林韵想上天摘星星,沈南柯都会给她扶梯子,何况是去她家看看?

    沈锦兰开了她的库里南带着林韵先出发,沈南柯开着孟庭深的车紧跟其后,开出去两个路口她便把那辆招摇的库里南给甩掉了。

    “慢点,时间来得及。”孟庭深非常不满意沈南柯开快车的姿态,他是个时速永远在安全线里的人。他这辆连车标都系安全带的车,到他手里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开出这种速度。

    “到小区门口你去找车位停车,我回去收拾。”沈南柯看了眼手机上沈锦兰的定位,被她甩开三个路口,“你的行李箱里有不能碰的东西吗?有密码吗?”

    “没有。”孟庭深拧眉注视着时速表,再次提醒她,“我刚搬过去,东西没整理很正常,不用着急。”

    “十亿的服务不能敷衍。”沈南柯郑重道,“你的卡里真有八亿?请签赠与协议。”

    孟庭深轻飘飘看她一眼,“我明天要出差,忙完回来给你补签赠与协议。我妈那份钱,她转账备注写过了赠送。”

    “出差多久?”沈南柯非常满意孟庭深的出差行为,有钱老公还不在家到底是什么神仙日子?她忍不住翘起唇角,笑压都压不住,“周几回来?”

    “周五。”孟庭深抱臂往后一靠,望着沈南柯那张灿烂的快溢出来的脸,目光沉了下去。

    “新房子什么时候能装完?”沈南柯心情愉悦,连声音都轻快起来。

    “手续还没办,等我回来再去办。”孟庭深不太高兴,指尖轻点了下手臂,“买房需要夫妻双方信息,你把个人资料发给我。”

    “不是租房吗?”沈南柯视线往他那里斜了下,“买房?”

    “你妈让买,她给我卡是为了买房。”孟庭深从裤兜里取出那张卡,修长手指握着卡翻过面放置到中控台,“里面有八千万,我计划买套二手房。不用装修,我们直接搬过去。”

    沈南柯一下子清醒了。

    此刻不是游戏,而是真正地站进了婚姻里,她和孟庭深是夫妻关系。他们面临的是双方的母亲,两个家庭的结合,还有社会规则约束。

    “你等等。”这回沈南柯不能隔岸观火,她也在其中,夫妻购房名额有限。房屋面积跟她本人也有确切关系,那套两百平的房子太草率了,位置也很一般,“先租下来,买房再看。”

    “那这套房子不行,谈的是买。”孟庭深垂着睫毛若有所思,“等我忙完回来再找。”

    到小区门口,沈南柯扔下车直奔楼栋。进门先把玄关处的袜子垃圾全部收起来,客厅茶几上有吃剩下的坚果壳,餐厅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外卖。

    她刚才在监控里看到程垚进门明显一怔,显然是被震撼到了。

    这一周可太忙了,没时间收拾家。

    快速收拾完客厅,沈南柯推着孟庭深的箱子进了主卧,他的箱子倒是很整齐,里面衣服规规整整地叠放码好。沈南柯拆开取出两件这个季节的衣服,拿衣架撑起来放到了衣柜里,取了一套他的睡衣扔到床上,行李箱推放到柜子底下,门铃响了起来。

    她把次卧的枕头拿到主卧迅速套上主卧同款枕套,凑了一对枕头,拉了下床上凌乱的被子深吸一口气,往扩香石里加了两滴桂花精油,掩盖房间里的外卖味道。

    家里的语音系统全部关闭,玄关灯静静亮着,寂静无声。

    沈南柯走到了玄关处,停在门里,沸腾的大脑一片空白。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沈南柯先听到了孟庭深的声音,“到了,十五楼。”

    “阿姨,妈。”沈南柯走出门,挡住门口箱子里的垃圾,“请进。”

    沈锦兰往箱子里看了一眼,瞪沈南柯。

    林韵全程无话,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沈南柯主动打开主卧,“我和他住这间。”

    “没事没事,我不看你们的卧室。”林韵摆摆手,天鹅一样巡视着领地,“是不大,两个人住也足够了。”

    “次卧是书房和客卧合并了。”沈南柯推开了次卧的门,介绍道,“不太大,平时也不住人。”

    不太大真是客气了。

    小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连书柜都容不下。

    沈南柯的书柜在客厅,占据了一整面墙,里面书本随意摆放着,不按照颜色种类归类,看的林韵直皱眉。

    “我说了多少次让她换房,怎么都不换。”沈锦兰之前还在圈子里替沈南柯遮掩,这被当众揭穿,够尴尬的,“我都住不进来。”

    “那她是不想让你住进来。”林韵顶了沈锦兰一句,这房子,孟庭深也没打算让她住进来。

    “说的好像你能住进来似的,要不要在客厅里给您支个小床,天天守着你儿子?”沈锦兰抱臂睥睨林韵,她这会儿从十亿里缓过来了,重新趾高气昂,“孩子长大了,有他们自己的生活空间,总来打扰也不好。”

    如果沈南柯不是沈锦兰亲生女儿她都信了,这两个妈一个比一个控制欲强。

    “那我们先回去了。”林韵原本想拉孟庭深,手一转,拉住了沈南柯,“有什么需要跟我打电话,周末有时间回家。”

    “嗯。”沈南柯和孟庭深站在一起把她们送进电梯,电梯门合上,沈南柯马上弹开,闪进房门里,踢掉运动鞋换上了拖鞋,“你住次卧,等会儿我出个室友细则,双方严格遵守。”

    孟庭深看着地上一个倒着一个横着的运动鞋,又看门口箱子里的外卖盒,蹙眉进去带上了入户门。

    “有拖鞋吗?”

    沈南柯走回来打开鞋柜取出一次性拖鞋给孟庭深,房子静了下来,他高大地站在玄关处灯下,眉眼冷峻,英俊的具有侵略性的一张脸近在咫尺,她往后退了两步,掩饰那点不自在,“换这个。”

    孟庭深换好拖鞋,拉开柜门把他的鞋子整齐地摆到柜子里,顺便拎起了沈南柯的鞋。

    “不用管我的。”沈南柯脱掉了外套,只剩一件贴身的薄毛衣,站在客厅中间拿皮筋扎头发,喊道,“我的鞋不用摆进去,我喜欢放在外面。”

    孟庭深的强迫症犯了,他把两只鞋扶正推到鞋柜跟前,总觉得这里多点东西很难受。脱掉外套挂到门口,他走进客厅,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桂花香甜,望了眼沈南柯皙白流畅的脖颈,细细的锁骨延入毛衣深处,令人遐想。

    “只有一个洗手间,你知道的。”沈南柯把长发盘起,走到客厅拿起纸笔,快速写着条款,“我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六点半到七点我要用洗手间,其他时间你随便用,有异议吗?”

    “没有。”孟庭深推开了主卧的门,轻车熟路进去环视一圈。

    “门口的鞋互不干扰,谁也别碰谁的,我不管你的习惯,你也别管我。”沈南柯龙飞凤舞地写上第二条,“你的行李箱在衣柜下面的柜子里,请带到你的卧室。”

    孟庭深拖着行李箱到次卧,长久地停在次卧门口。

    床小到让他震撼。

    “你的次卧有人住过吗?”

    “沈锦兰女士。”沈南柯开始想第三条,“一米二乘以两米的床,够你住了。”

    其实沈锦兰也没住过,每次到过夜吵架,沈锦兰摔门而去。

    “四件套还有吗?”孟庭深把箱子推进去,床上是丝绸的四件套,明显沈锦兰的风格。

    “只有用过的,洗干净了你要用吗?”

    “可以。”孟庭深点头,他弯腰开始拆四件套。很快沈南柯把粉色的四件套送了过来,站在门口,“只有这个颜色。”

    孟庭深掀起睫毛看她,接过粉色四件套,被子换的非常艰难。

    孟大总裁也有搞不定的事

    沈南柯看了五分钟,走过去伸手拉着被角一下抖平,由上至下一打量他,飘出了房门。

    “我要洗澡了,你用洗手间吗?”沈南柯回到卧室拿上睡衣和换洗的内衣,走出门又想到一条,“你的那什么内衣自己手洗,不能用我的内衣洗衣机,大洗衣机可以共用。”

    “嗯。”孟庭深的视线从她抱着的一堆衣服里移开,她的内衣露出了一角,纯白色。

    “门禁卡我给你放桌子上,房门密码是991011。客厅有监控系统,介意我可以关闭摄像头,其他的不能关,我有设防护,不会泄露隐私。”

    991011,九九年十月十一号。

    “嗯。”孟庭深从嗓子深处发出很轻的声响,沈南柯的房门密码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也是他们结仇的开始。

    “还有问题吗?”沈南柯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移开眼往洗手间走,“你的洗漱用品自己带了吗?我这里只有牙刷,洗漱台抽屉里,杯子你去厨房随便找,别用我的。”

    浴室门关上,孟庭深忽然有了烟瘾,他很想抽一支烟,最近很多天都没有抽了,此刻莫名的焦躁。

    行李箱里有烟,他拿着烟和打火机出门,在走廊窗户边点了一支烟。十五楼看的很远,不远处的公园亮起成片的灯,银河一样横在脚底下。

    孟庭深在湿掉的湿巾上弹落烟灰,垂下拿烟的手,白色烟丝在修长的手指上缓慢缠绕,荡进了空气中,渐渐散去。

    他静静看着远方。

    他第一次见沈南柯,她瘦瘦小小黑黑的被个干瘦的老人抱进了车厢。孟庭深能感受到她的害怕,她仰着头强装凶悍瞪他。

    他们对视了一路,下车时林韵洁癖发作,犹豫着要不要抱她,她自己滑下了车。

    林韵把沈锦兰叫出来,大庭广众之下把沈南柯的身份文件转交给,丝毫不顾及沈锦兰的颜面,“原来你早生了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孩子爸爸是谁?怎么把孩子养成这样?这穿的是什么……”

    沈锦兰气急败坏扔掉了沈南柯的行李,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怒气冲冲拎着她回到了别墅。

    孟庭深和沈南柯都是九月后生的孩子,第二年才能读幼儿园,沈南柯也是第二年走出那栋别墅。她喜欢独来独往,不跟人交流,她第一次主动说话,是老师在介绍孟庭深围棋成绩时,她开口,“老师,下次你介绍的人一定是我。”

    她说到做到,她用最短的时间升到了跟孟庭深同等段位,坐到了他的棋盘前,那是孟庭深第一次在同段位里输那么惨。

    结束棋局,她抬起头,用那双漂亮的葡萄眼看着他,“我讨厌你妈妈,也讨厌你。”

    林韵说:“你怎么分辨沈南柯是喜欢还是报复?你们的婚姻很荒唐,根本就不合理,我看不到她对你有一丝一毫的爱,她只是为了赢你,赢完就把你甩了。就像她当年玩围棋,那么拼命赢了你以后,到现在都不碰,你的结局跟那围棋一样。”

    一支烟抽完,孟庭深双手插兜在风口吹了一会儿冷风,毛衣凉透,身上的烟味散尽,他转身按着密码锁回家。

    矫情什么?

    沈南柯不报复他,他们怎么会有机会上床?

    像对待围棋一样对他,她对着电脑学围棋学到弱视,学了整整十年。她能像对围棋那样对他,那——可太好了!

    他是沈南柯的丈夫,拥有她家房门密码,住在她家里。一张结婚证,那些野男人不能靠近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