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天黑之后
漆黑的夜晚, 尖月牙高高挂在天空上,地上有着隐隐绰绰的树枝影子。
看着面前的这辆黑汽车,我妻真也瞅了瞅车牌号。
没弄错。
就是沢田纲吉的车。
于是他又耐心地敲了敲车窗,等着车里面的人打开车门让他进去。
沢田纲吉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避着自己, 那自己就主动点去找对方好了。
我妻真也从秘书长那里问出沢田纲吉的最新消息, 就立刻来到了这里。
因为怕沢田纲吉又开始避着自己, 他特意蹲守在停车场的位置。
他只不过太无聊了没撑住, 托着下巴打个小盹儿的功夫,被听见咚的一声吓得睁开眼。
沢田纲吉的车上就坐了一个人, 那个人坐在车上很久都没发动。
我妻真也守到人,拍拍坐麻了的腿, 立刻就去敲沢田纲吉的车窗。
车窗是防窥视的,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我妻真也敲车窗的时候, 暗暗打腹稿一会儿见到沢田纲吉要说什么。
他想, 他和沢田纲吉是朋友关系,有着相似经历的朋友。沢田纲吉和他一样都来自异世界,他们有着同样的秘密。
可是现在朋友正在疏远他。
我妻真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在来到这个世界前, 我妻真也的世界很单调,就像二人转, 只有哥哥,没有朋友的角色。可能有过, 但是没有一个朋友能维持超过一个月。
没有经验可以告诉他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做。
车里面没有动静。
我妻真也维持着敲车窗的这个动作停顿一会儿,他垂下眼睫毛,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敲下去。
要是沢田纲吉真的不想见到自己,等今晚回到黑手党, 他会主动提出让沢田纲吉离开的话。
并告诉对方,最初说的帮自己免费批改合同文件, 只是玩笑话,不用认真。
我妻真也面上像是没有太大的伤心,挺平静。他转身离开。
车内一直不说话的人拉下车窗,“真也?”
我妻真也咬了咬舌头,他鼓鼓腮帮子,没向前继续走也没停下来。
走的距离不是很远,突然,他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腥腥的气息。
“真也,”沢田纲吉声音很哑,说话方式也和之前温和的样子很不符合,“过来。”
“你说过去就过去。”我妻真也小声顶嘴。
“过来。”沢田纲吉身体内的药效还没消散,可能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现在能为自己整理好衣服,幻象中的人物出现在面前没拆骨入腹已经是了不得了。
天太黑了,从我妻真也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妻真也站在原位,知道沢田纲吉又叫了一句他的名字,才慢吞吞的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天太黑了,这么大的停车场夜灯居然没几个。
我妻真也只觉得车厢内的味道和以往干净温馨不同。
他本来打的好好的草稿,车窗摇下之后要怎么说,一上来就全忘了。
“安全带系好,”沢田纲吉将几个团状的东西扔到后面,“送你回黑手党。”
“不回。”我妻真也低声说这句话。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沢田纲吉说,“我送你。”
我妻真也说,“哪也不想去。”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他双腿交叠着,注视着我妻真也,身体内的滚烫像是已经弥漫到脖颈,喉咙干涩无比。
车厢内一阵沉默。
我妻真也一向在这种环境中坐不住,他抠了抠耳朵上的助听器,头发都显得无精打采,“我最近做错什么了吗?”
沢田纲吉,“怎么这么问?”
沢田纲吉的这个问话像是挑起了话头。
我妻真也垂着脑袋揪了揪衣服上的钻饰,“你在避开和我见面的场合。”
他能发现的。
他可能是不太聪明,但不是傻子。
沢田纲吉避开的这么明显,他再不想向这个方面想,也不现实了。
沢田纲吉眼帘垂下,面前的人无精打采,说这句话时带着委屈。
可能是身体内的滚烫烧坏脑,破坏着他遵守着的教条,沢田纲吉伸手扯了扯我妻真也的脸颊,脸颊很肉很柔软,带着点凉意。
手感很好。
沢田纲吉想起妈妈做的汤圆。
“你能发现啊。”沢田纲吉语气中带着笑。
我妻真也听见这话呆滞了两秒,分辨出沢田纲吉究竟说了什么后,他静坐两秒又小声问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话问的挺可怜。
沢田纲吉可不想和他只做朋友,借着情/药带来的冲动,沢田纲吉勾勾手指。
我妻真也凑过去,还问,“怎么了。”
沢田纲吉顺势将我妻真也抬起,放在腿上。
我妻真也被吓一跳,随后感受到有东西在戳自己更吓一跳。他在这方面不是什么都不懂,感觉出是什么后脸都白了。
“现在明白了吗?”沢田纲吉听不出情绪说。
他不想只做朋友。
42 明白什么
明白什么?
我妻真也又害怕, 又摸不着头脑。
“你是生病了吗哥哥?还是吃了带有助/兴/药的东西?”不过他边说边抬了抬屁股,尽量离开一直顶着他的那个东西,从对方的怀中尽量钻出去。
他说话时候语气很小心,生怕刺激到现在脾气古怪的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现在的症状, 和小电影儿上吃了助/兴/药后性格敏感的演员一模一样。
按照这个说法, 正好可以解释清楚沢田纲吉说话颠三倒四的原因。
他这句话问出口, 沢田纲吉箍住他腰间的手收紧。
“助/兴/药?”沢田纲吉在他身后古怪的重复一遍,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电影上看的。”我妻真也现在也顾不上问沢田纲吉为什么不搭理自己了,比起这个还是沢田纲吉的身体状况重要。
“我们去医院吧。”我妻真也慢半拍地提建议说, “不过你这个状态现在也开不了车我也不会开车我们叫个救护车”
说了很多,没有停歇, 被吓到的后遗症。
沢田纲吉被我妻真也小声念叨的声音充斥着大脑。
闻着我妻真也身上淡淡的干净的香味,他本就只纾解过一次的欲念又上来, 抬手捏住那张说不停的嘴巴。
我妻真也“呜呜”一声, 睁大眼睛疑问看向沢田纲吉。虽然光线不明显,沢田纲吉说话时什么表情他也没看清。
“不用去医院。”沢田纲吉说。
我妻真也着急,小电影儿上的演员吃了助/兴/药后被药效这么的那么痛苦。他拍拍沢田纲吉的大腿, 示意沢田纲吉好好说话。
“你还没明白吗?”沢田纲吉呼出的热气息扑到我妻真也的脖颈处。
“呜呜呜?”
沢田纲吉在我妻真也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我妻真也身子慢慢僵化。
我想和你上床, 真也。
这句话像是插上小翅膀,一直飞在我妻真也的脑海里。
我妻真也脑子晕晕乎乎的, 他没经历过这种局面,好像变成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可以动。
于是眼珠上下转了好几圈后,我妻真也才慢慢接受好友在吃了助兴药后,说要和他上床这件事。
我妻真也胆很小, 他是个上学期间遇到丁点儿麻烦都要去找家长解决的人。这里的家长只指哥哥。
现在嘛,他有点儿想跑了。
早知道改天再找沢田纲吉解释清楚了。
沢田纲吉借着药性说了这句话, 果不其然只收到一片寂静。
意识到这一点,药性到达顶峰,他心中有点焦躁,忽然想不顾代价实施脑海中想象的事情。
把腿上的人衣服扯下来,将另一个人的留痕全部遮盖。
可人之所以为人。
感觉腿上的人有点发抖,他自嘲一声,松开捏住的嘴巴,语气像是恢复了正常,“你先走吧。”
我妻真也呆呆地推开车门下车。
沢田纲吉摇下车窗,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温润,我妻真也却感觉凉飕飕的,明明说的话很正常。“真也,出了门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去,打电话让秘书长过来接你。”
黑色的汽车发动引擎,轮胎转动摩擦地面的声音有点刺耳。
我妻真也想,他现在要是离开的话,可能就真的要失去沢田纲吉这个朋友了。
他又在想,沢田纲吉说要上床,也只是被助/兴/药刺激的罢了。
怕什么?
小电影儿放映后的花絮彩蛋中,演员们总是勾肩搭背哥哥弟弟相称,一看就是很好的朋友。
我妻真也脚步声踩得实极了,他快着步子又走到车旁边,然后在沢田纲惊讶的目光中又坐回车上。
沢田纲吉,“怎”
一把打断他的话,我妻真也郁闷中又带着点儿佯装高手成功的洋洋得意,“我只教你这一次,还是看在我们是好兄弟的份上。下次你再怎么求我,我都不会管。”
“教?”
听到沢田纲吉的反问,我妻真也知道不是场合,却还是压抑不住嘴角的得意。
在他心目中,沢田纲吉是除了他哥哥之外第二个万能的人了。现在,竟然连沢田纲吉这样的人都需要他教导。
果然,看些小电影儿还是有用的,哥哥从前禁止他看这种东西。
我妻真也犹豫几瞬,咬咬牙,抓住沢田纲吉的手,伸向那个鼓起的地方。
沢田纲吉反手攥住他的手腕。
我妻真也仰头,眼神很直白,与沢田纲吉对峙两秒又要胆怯收回手,“不要我教吗?好吧,不要恼羞成怒。不过你肯定是被骗了,像你这种情况不一定非要上床的。”
……
“你别这样看我,我不是在嘲笑你。你看,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我看你不懂,才教你,不是在嘲笑你。”我妻真也说。
……
“我不教你了,其实我也没多少经验,你把我的手松开吧,我的手快被你捏掉了。”我妻真也郁闷说。
“……不,要你教我,我确实不会。”沢田纲吉倒回车座中,像是与某种东西达到和解。
我妻真也自以为解药的教导结束后,甩甩酸疼的手腕,就被抓住咬了一口脖子。
他疼到微微生气,捂着脖子,“你”
沢田纲吉亲了亲他的眼睛
我妻真也就不说话了。
他隐隐约约觉得好朋友之间这样做的,于是又开始说话,“你不能这样亲我。”
“那谁可以这样亲你,你的男朋友吗?”沢田纲吉问。
我妻真也同样问号,“没有男朋友。”
空气又寂静起来。
我妻真也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拍拍沢田纲吉的胳膊,“怎么了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沢田纲吉,“那十几天前,你和谁在一起?”
我妻真也想了想给琴酒的定义,顿顿,“一个哥哥,恩,大哥。”
第二天。
沢田纲吉的出租屋中。
沢田纲吉头脑昏昏沉沉,撑着胳膊醒来后,脑袋中立刻涌现昨晚他对我妻真也的所言所行。
沢田纲吉秀气的脸上染上红润,与昨夜态度强硬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下意识想去找我妻真也。
听到卧室外传来的电影声音,沢田纲吉下床循着声音找去。
除去昨夜,他已经是十几天没有见到我妻真也。
我妻真也给自己的脖颈贴了个创口贴,正看着电影,看见沢田纲吉站在他的旁边。
现在的沢田纲吉应该是正常的沢田纲吉。
我妻真也开始小声控诉,“我不喜欢你前几天故意远离我的行为。”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
“你昨天晚上问我有没有明白,”我妻真也义正言辞,不过知道自己说的话都是在胡搅蛮缠,所以音量很小,“我也很不喜欢,因为你说话太绕了,我都没有听明白,所以你要向我道歉。”
沢田纲吉没有说话。
“你昨晚掐我的脸,”我妻真也说,“还有天很黑,你让我一个人回家,你也要向我道歉。”
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我妻真也才慢慢停下来,因为沢田纲吉看他的眼神让他说不下去。
沢田纲吉看到他脖子上的创口贴,半蹲下,亲了亲,“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我妻真也移开目光,“哦。”
琴酒收回枪,又看了看手机,今天还没有收到消息。
"大哥,"伏特加跟上琴酒的动作,出声问,“任务还没结束,您?”
琴酒将枪向后一甩,甩到伏特加的怀中,没有说话。
他要回一趟横滨。
43 你能怀孕吗
伏特加慌张拿好琴酒的枪,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亦步亦趋跟在琴酒身后。
他不敢就这样放琴酒走,但也不敢拦着琴酒。
虽然琴酒做事想来随心所欲,但琴酒从来没有发生过任务执行一半就离开的情况。
“GIN,”贝尔摩德迟迟不见琴酒与伏特加过来, 示意波本先守着任务目标, 她过去看看情况。她一过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有事任务完成再去解决, 这次的任务我们三个人可以不在,但你, 不能缺席。”
贝尔摩德在黑衣组织中的代号为苦艾酒,与波本、伏特加一起协助琴酒完成此次的任务。
她在说完这句话后, 琴酒停下脚步,晨风不大却吹拂起琴酒的银色长发, 还有垂到腿腹的风衣。
“发生了什么吗?”贝尔摩德露出一个性感的笑容, 抚了抚头发,“如果是因为一个人,那么不用着急, 那个人跑不掉;如果是因为一件事,又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这次的任务呢?这次是乌丸大人亲自叮嘱的事情。”
琴酒的皮鞋前端拍了拍土地, 像是听进去了她的话,看了她一眼, 转身走向目标人物居住的地方。
“苦艾酒,还是你有办法!”琴酒走后,伏特加走到贝尔摩德的身旁赶快说。
贝尔摩德没有说明琴酒并不是听进去自己的话,说了伏特加也听不明白。琴酒方才看她的目光, 冷漠到像是看一棵不知名的野草。
就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是听进去了她的建议。
她只是问, “琴酒最近身边是收了什么人吗?”
“啊?”伏特加装傻不说话。
贝尔摩德白了伏特加一眼,收了收身上的风衣赶去目标地点。
这就是黑色组织的一把手乌丸莲耶无论如何也要留下琴酒的原因。
贝尔摩德与伏特加赶到的时候,任务目标家中的防爆安全系统已经全被毁得一干二净。
要知道,这套防爆安全系统可称得上是国际最为先进。
并且这套动作还是在未惊动宅子的主人情况下完成的。
琴酒没有说话,另外三人都不敢擅作主张。他们按兵不动跟在琴酒的身后,好奇琴酒为什么还不动手。
与其琴酒因为宅子中的某个人而出神,不过说琴酒因为宅子中的氛围而出神。
宅子不大,完全的日式风格。穿着和服的男人女人,还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正坐在院子中吃饭。
女人盘着头发,端着饭菜过来,男人盘腿看着报纸,男孩女孩追闹着玩耍。
男人就是这次的目标河合一郎,日本境内有名的政客。也是为数不多的家庭和睦的政客。
可是这一幕很快就结束了。
琴酒踩着血迹走到河合一郎的面前,“芯片在那儿?”
河合一郎手抓着琴酒的裤腿,“我告诉你,别伤害我的家人。”
琴酒不做言语,直起身。
趁着此时,河合一郎抓起不远处的手枪,准备开枪对准琴酒。
琴酒眉眼未动,踢断河合一郎的手臂。
河合一郎就这样昏了过去。
女人,河合一郎的妻子受不了丈夫这样的处境,放开抱着自己的儿女就要跑过去。
“你这种魔鬼,上帝一定不会宽恕你的!与你牵扯的人必定终生在地狱享受永恒的痛苦!你永远也不会幸福!”女人扑到丈夫身上,双眼猩红。
琴酒站在血污中,听见女人的话顿了顿,继而一片正常。
“你怎么说话呢,”伏特加听不下去女人这样辱骂琴酒,他拿着枪挥舞几下,“要我说,我们这次的任务还算是一件善事,你的丈夫,河合一郎可没少贪污受贿。”
女人一直骂着琴酒是魔鬼,是恶魔,上帝一定不会让这种人获得幸福!如果上帝要是让这种人获得幸福,那就是上帝背弃信徒。
伏特加啧了一声,波本一直沉默,贝尔摩德继续摸着她的头发。
可琴酒毕竟是琴酒,他能走到如今的这个位置必定是经历过不少这种事情。
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堵住女人的嘴,将河合一郎泼醒,逼问出芯片的下落。
琴酒将芯片取出放在风衣内口袋侧。芯片由他交给乌丸莲耶。
等伏特加收拾好残局,将河合一郎捆绑好丢进后备箱时,疑惑,“大哥呢?”
贝尔摩德和波本已经坐到车内,没人回答他。
琴酒跟着黑金链上的定位,来到了一处很静谧的小区。
来到了朝向极好的一栋楼层的四楼。
琴酒观察了一下,门把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是这些天都没有出去过吗?
琴酒皱着眉,手拨弄几下,没有钥匙门就自动打开。
琴酒进去之后表情迅速冷下,拿起放在橱柜上的黑金链。
黑金链坏了。
不是没有被人诅咒过,可琴酒此刻还是想起了女人说的话,他冷笑一声,将碎链抓在手中。
我妻真也已经回到了黑手党,开过一次首领会议,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森鸥外,他如坐针毡地熬过去一小时。
回到首领办公室还没缓过神,又被沢田纲吉带出去。
车上,沢田纲吉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就像那种,哪怕他现在提出要星星,沢田纲吉也要重金为他买来陨石陨铁的那种。
之前,沢田纲吉对待他的态度还有着底线,现在好像这一层底线没有了。
我妻真也只纠结了一秒钟,随后很心安理得地接受沢田纲吉的变化。
听到沢田纲吉说他们要去哪里吃饭时,我妻真也没去过哪里,很好奇。
沢田纲吉给他介绍那里的信息。
他坐在副驾驶上,脸上因为期待带了些红晕,不好意思说,“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沢田纲吉轻笑,踩下油门,车子速度加快。
我妻真也吃的饱饱的,肚子鼓起来。沢田纲吉看到这一幕,笑了一声邀请道:“还能回到黑手党吗?今晚去我那里住吧。”
我妻真也摇头。
沢田纲吉惋惜,起身送我妻真也回去。
回到黑手党顶层的卧室,我妻真也因为肚子不舒服,直挺挺坐在沙发上。
手机叮咚一声响,我妻真也眼睛瞥过去,是不认识的人发来的消息。就没有伸手去看到底是什么消息。
直到手机又叮咚一声响,我妻真也才慢吞吞拿起手机看。
[老弟,大哥现在去你那里了吗?]
我妻真也森*晚*整*理暗暗说,“谁是你老弟。”
正准备将这人拉入黑名单时,我妻真也手停顿。
好像这条不是垃圾信息。
他记起来,上次游乐场事情结束后,伏特加说为了后续联系,强行与他交换了电话号码。
这条信息……好像是伏特加发来的。
[大哥怎么会在我这里?]我妻真也想到某种情况脸纠结拧巴起来。
[你不知道?]
[大哥已经任务结束离开了啊!就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我妻真也没有继续回伏特加信息,赶在十二点之前来到了放置黑金链的屋子。
尽管已经认定是琴酒送的黑金链质量太差,可当琴酒真的过来的时候,我妻真也还是有点怕。
身上带着浓浓的夜雾,我妻真也深吸一口气推开屋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琴酒坐在沙发上。
屋子中有股灰尘气息,烟味。
琴酒的腿长,茶几被他踹走老远,才能舒展放着。
西装裤上带了些褶皱,琴酒看起来也风尘仆仆,好像是一结束任务就过来这里。
被开门的声音引起注意,琴酒看到门口站着的我妻真也,将烟头扔进烟灰缸中,没有开口说。
我妻真也瞅了瞅琴酒,试探着将手放在灯的开关处,咳咳一声。
琴酒看他一眼,“愣着干什么,进来。”
听到这句话,我妻真也就知道琴酒并没有收拾他的打算,他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好的,哥哥!”
他打开灯,关上门,走进琴酒时才发现琴酒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
我妻真也眼尖地看见茶几上放着的玻璃杯,里面有酒。
“你怎么了?”我妻真也纠结地问。
琴酒没有回答,他问,“谁给你弄掉的?”
“一个朋友。”我妻真也嗫喏回答,这句话说完他瞬即又叫道,“哥哥!”
琴酒被这声“哥哥”叫的一个激灵,看向我妻真也,眼神询问继续说。
我妻真也像是得到了鼓励,他清清嗓,“这个链子质量不算很好,我的朋友并没有使出很大的力气它就断了,一定是它的质量不好,你被销售商骗了。”
“不过你不要气馁,因为是你送给我的,我还是很喜欢它,所以我将它放在了出租屋中,等着你回来再处理这件事。”
琴酒笑了一声,“朋友力气很大?”
我妻真也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和他什么时候见过面?"
我妻真也敏锐的求生欲上线,想起琴酒离开时说过的“不要让我发现你在别的男人屁股后面跟着”,缩了缩脖子,“啊没见过,我们没见过面。”
琴酒被他的这副模样逗笑,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黑金链放下,“下次撒谎时不要有小动作。”
我妻真也卡顿一下,立刻换口,“今天刚见过面。”
琴酒看他一眼,对他招了招手。
我妻真也眼睛一亮,立刻过去贴到琴酒身上,“你不生气了?你别生气,你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哄。”
琴酒听见他的话,揉了揉眉毛。
因为琴酒不说话,我妻真也笑眯眯挂在琴酒身上自言自语,不断说着甜人心窝的话,什么好想你最爱你、我一辈子都对你好的话一股脑儿都出来了。
我妻真也的话卡壳,因为琴酒摸到了他的肚子。
“肚子怎么这么鼓?”琴酒摸着他微微鼓起的小腹。
我妻真也羞红脸,“吃太饱了。”
琴酒专注看着他的肚子,我妻真也脸更红了,想离琴酒远点儿。
“你能怀孕吗?”
“什么?”我妻真也瞪大眼睛。
“如果生的是女孩,我会给她买世界上最好的珠宝和衣服;如果是男孩,我会教他用枪,会带他学骑马。”琴酒低声说着,声音哑哑的。
我妻真也撇撇嘴,想扯着琴酒的耳朵说,他只是吃太饱了肚子鼓,不是怀孕,真讨厌!
可他闻着琴酒身上的酒气,看到琴酒盯着他肚子的目光,无奈想,琴酒一定是喝醉了。
醉的还不清。
“是的是的,如果你以后有家庭有小孩,你一定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你的家人一定会很幸福,你也一样。”我妻真也说。
44 甜话一箩筐
“是吗?”琴酒手摩擦着我妻真也的鼓起的小肚, 低声笑了一句。
淡淡的香馥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
我妻真也肯定点头,“是,肯定是。”
琴酒放在我妻真也腹部的手挪向了腰间,继而紧紧抓住。
我妻真也不适皱眉, 下意识去掰开琴酒的手腕。却见琴酒低着头看向他的肚子, 像是十个月后真的能从肚子里面蹦出一个孩子。
他抿抿嘴巴, 莫名的, 他觉得琴酒现在好像有点低沉。
原著动漫的粉丝永远也不会将这个词,和琴酒牵扯在一起。
因为漫画中的琴酒, 除去对上拥有主角光环的工藤新一等人之外,像是永远无所不能。
我妻真也等了一会儿, 窗户外夜风呼呼作响,炮灰首领买的这个楼层虽然低, 但视野挺好。
他伸出手, 生疏地做着从电影中看到的安慰行为,搓了搓琴酒的耳垂,又捏了捏, “好点了吗?”
琴酒没说话,可没让他把手松开, 也没让他停下动作。
我妻真也心想,琴酒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是被仇家追上门了还是黑色组织破产了?
想到这, 他心里不免升起一点同情,琴酒也是个可怜人。
可他又想到自己,他自己也很可怜。
于是我妻真也捏着琴酒的耳垂小声碎碎念叨,说着从前的事, “你在难过什么。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吗?我和唯一的家人永远不能再见面了呢。”
我一想到这一点我心快要痛死了,和他的最后一面, 我们在吵架。十八年来唯一一次吵架。
……
我妻真也想起异世界的哥哥,眼睫毛眨了几下。不知道他哥看到他的尸体会怎么样,希望不要太难过。
琴酒的声音忽然响起,就在我妻真也以为他要说一晚上都无人回应时。
“他在哪里?如果还活着,我可以让你和他见一面。”
我妻真也听见琴酒的话停顿一秒,“……那就当他死了。”
琴酒像是被他直率的话逗笑,直对着我妻真也的胸膛胸肌颤抖。
我妻真也不适应地离远点。
黑金链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今晚琴酒怪样的情绪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我妻真也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琴酒今晚会对他肚子升起兴趣。
仅仅是因为他吃撑了肚子显圆?
琴酒起身,准备去这个屋子的浴室洗澡。
看上去是酒醒了。
今夜就在这里睡。
我妻真也咬了咬指甲,判断出琴酒现在的心情还算可以,追上去,“你还想看我的肚子吗?我今夜不能和你住也在一起,我要回去的。你还想看吗,不想看我就回去了。”
琴酒停下脚步,他的目光中带着不赞同,“不要撒娇卖痴。”
我妻真也重复一遍,慢慢地缓过神来,满脸不赞同,可是心中还是有着一些对琴酒淫威的恐惧,只能暗暗控诉。
“谁在撒娇卖痴,你在撒娇卖痴,是你非要摸我肚子的,一边摸一边问我能生出来男孩女孩。”
“我什么也生不出来,你空想去吧。”
琴酒风衣就丢在沙发上。
我妻真也眼睛瞥了瞥。
琴酒出来,只下半身围着一个白色的浴巾,头发在滴滴答答落水。
他一眼就看见风衣上泄愤似的褶皱。
他也瞥了瞥我妻真也。
我妻真也坐直,又泄气,垂头丧气地开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琴酒站在他的旁边看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似的。
我妻真也抚平褶皱之后,琴酒就抬起他的下巴。
“别看了,生不出小孩。”我妻真也闷闷说一声。
琴酒眼角的寒冰乍破,面上带了点淡淡的笑意,“我清楚。”
我妻真也不信。
直到夜已经很深了,我妻真也说要走了。
琴酒:“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你要走去哪里?”
我妻真也不能直说回黑手党,他又开始磕磕绊绊:“我还有另一个住处。”
“你的处境不是很落魄吗?”琴酒挑眉。
伏特加给出的调查情报中显示,我妻真也前不久刚刚家族破产。
我妻真也莫名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做坏事后被哥哥抓住细细拷问的时刻,只不过那时候他没有助听器,可以紧闭上眼睛不去看手势,以此逃避过去。
“恩很落魄,朝不保夕。”我妻真也快速说。不想琴酒再问下去,再问下去他就露馅了。
到时候,别说指望琴酒能在刺杀情节到来时护住他,说不定琴酒还要帮助森鸥外再给他补刀几把。
于是他扑到琴酒,身上捂住琴酒还想继续的嘴巴,“好哥哥,我不是罪犯,天很晚了我们睡觉去吧,我不出去了。”
琴酒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他狭长眼睛似笑非笑睨一眼身上的人,语气不容推拒,“明天解释”
我妻真也卡壳一瞬,发挥出从前忽悠费奥多尔的本事,甜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向外冒出,“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背叛你,哎我真喜欢你,你也真招人喜欢,我一看见你就想往你身上扑……”
琴酒一边听着这话一边掂量身上人的身材体重。
很瘦很轻,哪都瘦,可就是屁股软乎乎的,多肉。真不知道怎么长的。
还擅长甜言蜜语迷惑人。
我妻真也在琴酒耳边吧嗒吧嗒说话,“……爱你”
琴酒身体变僵硬一瞬,随后他颠了一下我妻真也,“好了,也不嫌口渴。”
“既然不想解释,就不用说了。”琴酒在我妻真也眼睛放出亮光的那一刻,又说,“我最近会在横滨停留,有足够时间。”
去好好了解,你一个无业游民到底为什么整天不着家。
竟然连发消息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好了,随着琴酒的这句话,我妻真也的生活陷入一段水生火热的阶段。
比如,不知道为什么,琴酒去见酒厂一把手乌丸莲耶时要他随同。
再比如,沢田纲吉和琴酒两人撞见了。
45 音乐剧
10.29日, 日本著名政客河合一郎意外身亡。
虽然河合一郎事发地点是在东京,横滨因距离东京较近还是免不了受波及。
整个东京圈处于水深火热的阶段。
因为琴酒说要在东京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加之琴酒的多疑性格,我妻真也已经决定在琴酒离开横滨之前, 能不去黑手党就不去黑手党。
为了更显得他和黑手党没有牵扯, 我妻真也特意租了一处公寓, 租一年, 住了进去。
将远离黑手党的决定贯彻到底。
还好前任首领上任数十年期间,连续一两个月不在黑手党冒泡都是常事。
他这样不算反常。
沢田纲吉对他的动静感到好奇, 不过什么也没问,就是要来了他的新住处, 说以备不时之需。
我妻真也觉得有道理,就这样将住处地址交了出去。
琴酒像是口嗨一样, 除了刚来的那一天,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
我妻真也等的惴惴不安。
半夜被噩梦惊醒,我妻真也醒来,无所事事在出租公寓连看两部电影。
早晨八点。
手机上跳出一条推送消息
[11.3日, 文化节,请问您准备干点什么呢?快带上您的家人/伴侣来到……]
我妻真也看了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琴酒不来找他,他去找琴酒不就好了。
我妻真也想通之后喜笑颜开, 连忙买了今天的两张音乐剧票,然后连忙跑去琴酒在横滨的住处。
“音乐剧?”琴酒一副刚醒来的模样,头□□亮顺畅地落在颈后,裸着的上半身腹肌块块分明, 野性十足,给我妻真也打开门, 看了看对方手中高高举起的剧票,“不去。”
“啊,真不去吗?”我妻真也长噢——一声,走进房门,一脸你不去就是吃了大亏的样子,“好可惜,这个男主角的音乐剧都非常好噢,他所有的演出录像我都看过,我是他的忠实粉丝。”
琴酒轻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今天是文化节欸,你要蹲在家里一天吗?"我妻真也跟在他身后,挥了挥手中的剧票暗示。
“别做这样的表情,很丑。”琴酒手盖住他的脸,向后推了一把,进到浴室刷牙洗脸。
我妻真也哼一声,一直跟在琴酒身后,就连对方洗脸刷牙都跟着。
就连看到琴酒放晨水,都不避开,直勾勾盯着。
琴酒脱裤子的动作停下,背对着我妻真也,“该出去了。”
“你出不来吗?”我妻真也欸一声,疑惑,上前一步,热心地说,“哥哥,我帮你啊。”
说完,我妻真也撅起嘴就要吹小哨子。
“出去,”琴酒黑脸,“一会儿陪你去。”
我妻真也转身,喜笑颜开出了洗手间。
琴酒青着脸放出晨水,提好裤子洗手出了浴室。
因为早上的浴室经历,琴酒盯着我妻真也的眼神像是能吃人。
我妻真也吞吞口水,不服气地低声说,“又没真的看到你东西,这么小气干嘛。”
之前还不是硬塞着给他看。
“闭嘴,”琴酒转身,“带路。”
我妻真也这才笑出声,他跟在琴酒身边下楼,左顾右盼打量着这个场景。
他没想到琴酒会住在这里。
这是一个很旧、很有生活气息的老小区,颇有上个世纪的风格。
仔细听,还可以听见妈妈大声催促孩子上学的声音。
“好好走路,不要闹腾。”琴酒说。
“哦。”
“脸上别做小动作,真的很丑。”
“……”
“别瞪人。脸上一共就那么点地方,再瞪人眼睛是要全占了吗。”
坐上车,我妻真也从琴酒眼睛中看到一丝放松惬意,才确定对方是在找回早上的场子。
真记仇!
我妻真也大力拉出安全带。
到了剧场,正好是检票入场的时间。
我妻真也坐在座位上,双手攥紧放在身旁,像一个小学生似的坐好。
琴酒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
转过头就发现我妻真也不赞同地看着他。
琴酒将手机揣进兜里。
剧情开始,琴酒发现这部音乐剧用的居然是俄语。
难怪观众席只坐满一半。
进入高潮,女主角中毒,男主角扑到女主角身上。
观众席不断响起抽泣声。
琴酒偏头,看向旁边专注的我妻真也,对方表情没有任何伤心的意味,正看的兴致勃勃。
琴酒想到一个可能:“听不懂俄语?”
我妻真也回神,羞耻点头:“听不懂。”
琴酒的眼神忽然复杂。
舞台上,男主角忽然说出一句话,抱着女主角狂哭不已。
“他刚才的这句台词是什么意思?”我妻真也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像是有个人曾经在他耳边说过。
“Еслибы ты осталсянеизменным, ябы тоже.”琴酒声音很有质感,是烟嗓,顾念着是在剧场,压低声线说,“只要你永远不变心,那么我可以。”
我妻真也点头,“知道了。”
说完继续兴致勃勃看向舞台。
像是刚才一问只是满足好奇心。
音乐剧一结束,我妻真也跑向后台找男主角合影。
琴酒根本抓不住。
他眉头深深皱起,拿出一根烟刚放在嘴中,就被工作人员委婉示意。
“先生。”工作人员以为黑风衣男人很好说话,因为方才他低头和低个子少年说话时很有耐心。
“剧场不允许抽烟,麻烦配合一”工作人员在黑风衣男人看过来时,感觉像一脚踏进了地狱,冰冷死气的感觉让他说不出话。
琴酒看了一眼后台的方向,出剧场等人。
靠着电线杆抽了一根烟,去合影的人还没回来。
琴酒又点了一根烟。
轰——
吱——
琴酒抬眼看去,目睹到路对面,一个黑色高挑青年从货车下方救下一个小男孩。
身手不错。
琴酒没有情绪地在心中点评了句。
“哥哥,”我妻真也攥住男主角的签名,看到马路对面密密麻麻的人围成一圈,好奇问了句,“马路对面怎么了?”
“出了车祸。”琴酒掐断烟,考虑两三秒后对我妻真也说,“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我妻真也眼睛还在注视着人群的方向,分心回答琴酒,“什么地方?除了横滨我可去不了。”
“就在横滨。”琴酒说。
看见我妻真也的目光盯住一个人,琴酒眯了眯眼睛,是那个救下小男孩的高个青年。
琴酒眼神冷冷的,咬着烟蒂对我妻真也说了句:“刚才就是他救下一个小男孩。身手不错。”
沢田纲吉放下救下的小男孩,正了正小男孩歪了的黑色镜框,看到小孩惊魂失魄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
直起身时感觉一股审视意味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顺着看过去时,发现是一个正抽着烟的高个银发男人。
沢田纲吉再看,真也也站在男人的身边。
他抿抿嘴,直直对视银发男人的眼睛,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这大概就是……真也的那个暧昧对象了吧。
他离开人群,径直走向我妻真也的身旁。
一走过去,我妻真也像是才晃过神,他着急地围着沢田纲吉转来转去,“你没事吧?我听说你救下了一个小男孩?你没受伤吧?你身体本来就不算很好,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琴酒笑了一声。
我妻真也闻声僵硬一瞬,又犹豫地看向琴酒。
不到两分钟前,才答应过琴酒要去一个地方。
可是沢田纲吉不知道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沢田纲吉的目光在我妻真也和琴酒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是由他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搭配上他的顶级相貌和温润有礼的气质,简直就是百年家族才能培养出来的公子。
沢田纲吉拍拍我妻真也的脑袋,对琴酒点头示意一下,“你们是有约了吗?我们可以下次见面再聊。”
我妻真也还是有点犹豫。
借着此时的机会。
沢田纲吉弯下腰,借着替我妻真也整理乱糟糟的衣领的机会,在对方耳边说,“那真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好的,你说。”我妻真也脚底搓搓地,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会变成这样。
“什么事也不要答应他好吗?”
我妻真也没说话。
“先不要和他在一起好吗?”沢田纲吉换了个说法,换个我妻真也能听懂饿说法。
银发男人看向我妻真也的目光他很熟悉,他在自己的身上也看到过。
可能区别就在于,他已经知道自己眼神代表的含义,而银发男人还没有发现眼神代表的含义。
沢田纲吉看到我妻真也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答应了,他笑出声揉揉对方的头顶,与琴酒对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琴酒皱着眉,黑衣青年看上去和我妻真也关系匪浅。方才黑衣青年掩着身形,避着他与我妻真也说了句话。
他吐了个烟圈,看到我妻真也还在盯着黑衣青年离开的方向看,“他就是帮你拆下黑金链的朋友。”
语气是肯定的。
我妻真也纳闷琴酒怎么知道的。
琴酒点头,冷冷说,“挺不错。”
这句话当作反话来听。
我妻真也怪异看眼琴酒,“哥哥,你夸起人来好怪。”
46 流言
琴酒冷笑一声。
我妻真也看他, 学着冷笑。
琴酒瞥了他一眼:“不要冷笑。”
“好哦。”我妻真也说。
琴酒骨节咔咔作响,估计没人用这样的态度与他对话过:“不要阴阳怪气。”
我妻真也:“……啊。”
这人真难搞。
琴酒拎小鸡仔一样拎着我妻真也,将我妻真也扔进副驾驶后,他微微打开车窗, 咬着一根烟并没有点燃, “下次不要让我看见你和他站在一起。”
“为什么?”我妻真也心紧张地跳了跳, 想起不久前沢田纲吉在他耳边说的话, 那句奇怪的话。
不过对于他而言很容易办到。
也就没有拒绝。
可能还存在着琴酒现在不是太喜欢他的原因。
琴酒有时看他的眼光很凶,很吓人。
纲吉说的情况要等很久才会出现。
琴酒不太喜欢解释, 他较普通人略小的瞳仁瞥向一旁,看了我妻真也一眼, “没有原因。”
我妻真也掏出口袋中的合影以及签名照,像摸着宝贝一样, 低头说, “没有原因那是什么原因。”
“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和他在一起。”琴酒被我妻真也像孩子般追问的方式问得头疼,“打火机在扶手箱,帮我点上烟。”
“哦, 好的。”我妻真也也在担心琴酒会发现沢田纲吉对他说的悄悄话,拿出打火机为琴酒点上香烟。
“我们是要去做什么?”我妻真也看到车子停在一个很少见的办公楼。
这个办公楼看起来平平无奇, 是横滨最常见到的办公楼风格样式,它周围栽种着两颗梧桐树, 风一吹叶子沙沙向下落。
一切都很平常。
“送个东西。”琴酒停下车,从扶手箱中再拿出一个黑色小盒子,盒子有密码,他当着我妻真也输入密码打开看了一眼。
我妻真也看到他正在输入密码, 闭上眼睛:“你带着我来这里,是要我做什么吗?”
琴酒答非所问, 看着他闭眼睛的动作又嗤笑一声,“7392158。”
“什么?”我妻真也睁开一只眼睛问。
“密码。眼都睁开,这样很”琴酒停顿一瞬,说不出丑这个字了。
“丑。”我妻真也替他把话说完整,他不高兴,瞪着琴酒,没有技术含量的恐吓,“你再这样说,我就不喜欢你了。”
“不丑,你最漂亮。”琴酒生硬地夸,移开眼睛,“进去吧,你什么也不用做,也不用理会里面的任何人。”
他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真的带着我妻真也来交递芯片。
也许是顺手?
也许是一起看了音乐剧,不好让对方单独一个人回家?
反正不可能是因为乌丸莲耶昨天的一通电话。
就在昨天,那位大人,也就是乌丸莲耶打电话过来询问自己是不是身旁已经有人,想要和对方见一面,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迷下他的得力干将。
虽然不认同乌丸莲耶电话中的说法,听电话时也眉头狠皱,整个人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
可是侵犯他的领地的人,不是可以随意碾压的普通人。是带他走上杀手道路、是在他走上弑父道路后,给他一条道路的乌丸莲耶。
尽管作用不大,尽管所有人都认为琴酒冷血,可这份帮助在琴酒这里还是起作用的。
这也是琴酒会加入黑色组织的原因。
不过这些年来,随着乌丸莲耶的举动,这份帮助的恩情在琴酒这里逐渐减弱。
琴酒不耐烦地听着电话,下意识抗拒乌丸莲耶的提议。
他从来不想拉我妻真也入黑色组织这趟浑水。
电话最后乌丸莲耶意味深长说,“只要他和你在一起一天,他就已经算是黑色组织的一员。流言已经起来,大家都对他非常好奇,你不主动带他出现,大家也会因为好奇而去见他。那样会将小朋友的生活搞得一团乱吧。”
“除非你打算退出黑色组织,否则流言压不住。”
“他不是你的情人吗?带出来见见又何妨?他也很希望进一步接触你的真实一面吧。”
琴酒沉默,挂断电话。本是准备将这通电话当作没发生,第二天独自去送芯片,可孰料我妻真也自己送上门了。
琴酒压了压礼帽的帽檐。
就当是带了一个吉祥物吧。
我妻真也不是总说喜欢自己吗?既然组织内部都在传自己有了一个情人,那么我妻真也就要负责这个流言。
我妻真也不知道琴酒复杂的心理变化。
他手中忽然被琴酒塞进来的小盒子,像是抱着一个珍宝,双手紧紧攥住。
进入办公楼之后,里面的氛围阴暗黑冷。这栋办公楼的朝向不好,但里面却仍没有开许多照明灯,像在刻意营造一种避光的氛围。
里面还非常安静。
我妻真也紧紧贴住琴酒走路,上楼梯时,他问,“这里为什么不开灯?这里不是办公楼吗,为什么没人,为什么这么安静?”
琴酒本来走路安静得像猫一样,后来变成走路时发出明显的走路声,“这里的主人眼睛不好,不适合见光。人都在第三层楼往上。”
我妻真也耳朵竖起,抓住一切声音去听。
“到了。”琴酒说,停在第三楼层的一扇门前,仰起头,经过眼膜瞳孔扫描后,电子门打开,他带着我妻真也进去。
电子门打开之后,与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里面装修奢华,比起炮灰首领的卧室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面的灯光也是昏黄色,里面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十多个吧,看起来就是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
琴酒似乎和他们认识,不过不是很熟,扫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我妻真也就向着一处紧闭着的办公室走去。
一个黑皮背心肌肉男拦住琴酒,“黑泽大人,你可以进去,你旁边的这个人不行。”
琴酒眼睛都没有转动,“滚开。”
肌肉男胳膊肌肉抖了抖,“不行,那位大人的安全——”
因为琴酒的动作,其他的成员也纷纷起身,蓄势待发,不过其他的成员也畏惧于琴酒在组织中的地位,不敢贸然动手。
那位大人?
大人?
一直紧贴在琴酒身后的我妻真也此刻探出头,原著漫画中能在琴酒称为大人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酒厂的一把手乌丸莲耶。
琴酒难道要见的是乌丸莲耶?
乌丸莲耶在漫画中从来没有露出正脸过,好想看看对方到底长什么样。
可是我妻真也又有些胆怯。乌丸莲耶这个人物在原著漫画中可以称之为一切罪恶的源泉。
于是他更加贴近琴酒,恨不得钻进琴酒的身体缝中。
这里可是黑色组织在横滨安的一个根据地,要是离了琴酒一个人留在,他能不能活到琴酒出来办公室还两说。
他可不想死。
我妻真也紧紧搂着琴酒的一个胳膊,“哥哥,黑泽哥哥,我和你一起进去。”
琴酒看着他胆小害怕的模样,嘴角露出笑的意味,很快又消失。
琴酒目光移回,看到还坚持拦在他面前的成员,没有情绪地说,“闪开,我不想动手。”
肌肉男摇头。
琴酒抬腿将人踹飞到墙上,
肌肉男从墙上摔下,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就在琴酒将人踹飞到一边时,紧闭的办公室门被一个银色长发男人推开。
银色长发男人穿着助理打扮,皮肤很白,推开门时低着头,弯腰对着琴酒做出一个请进的姿势,
我妻真也注意到助理和琴酒模样有三分相似。
进入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会客厅。
办公室并没有见到乌丸莲耶的人影,可能是在会客厅里面。
我妻真也有点沮丧,差点就可以接触到柯南原著动漫最顶层最隐秘的秘密了。
琴酒让我妻真也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他独自进到会客厅里面。
我妻真也拉住琴酒。
琴酒挑眉中带着疑惑,“这么害怕一个人?你和我一起进去。”
我妻真也晃了晃手中的密码盒,将它递到琴酒手中,“你忘了盒子。”
琴酒没接,他看到办公桌上有一个收音机,随手打开,“你先拿着。”
我妻真也:“哦,我先拿着。”
直到琴酒进去会客厅后,和琴酒长的有三分相似的助理才走进来,他为我妻真也倒了一杯茶水。
随后助理就一言不发的站到角落里。
我妻真也掩住眼中的好奇看了一眼助理,捧着那杯茶慢慢喝着。
三杯茶喝见底,还是没有看到琴酒出来,我妻真也在办公室没看到钟表,询问助理时间,“先生,你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吗?”
助理看了眼腕表,用手势比出时间,‘下午两点半’。
我妻真也沉默一瞬,盯着助理的手,又看了看他的嘴巴,“你不会说话?”
助理身体像是不想回答,可最终还是用手势比出,‘大人说我的声音不好听,和他的——’
吱啦——
门被推开,琴酒走出来。
助理快速将手收回,笔直地站着。
我妻真也透过拉开的门的缝隙,看到会客厅里面,有一个穿着灰麻色和服坐着的男人,男人看不出年龄,好像三十多,身材清瘦,长得很清秀。森*晚*整*理
透过拉开的门的缝隙,他晦暗不明地盯着我妻真也。
那个眼神的意味让我妻真也觉得似曾相识。
看电影时见过。
“走吧。”琴酒对我妻真也说,这才从我妻真也手中拿出密码盒,扔给一旁的助理。
然后对着我妻真也说,“等多久了?”
“不知道时间,可我喝了三杯茶。”我妻真也说。
琴酒看了看我妻真也的肚子,“还能吃下饭吗?”
“能。”
助理眼中带有艳羡地看着我妻真也与琴酒离开的背影。
直到会客厅传来一声阴鸷的“还不滚进来”。
他才又一日往常般、无情绪地走进会客厅,去接受那位大人带给他的痛苦。
回去的路上,我妻真也满腹好奇,他一向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捣捣琴酒的手臂。
“说。”
“哥哥,怎么没有见到你们说的那位大人?”我妻真也问。
“会客厅里面坐着的就是。”
“他不是。”我妻真也想想刚才见到的人,又回想起漫画中对乌丸莲耶的侧面描述,漫画中的乌丸莲耶是一个大肚便便的老年人形象。
“他有很多个替身,可刚才的那个是他的真身。”琴酒看了他一眼说。
我妻真也嘴巴张大,结巴地说,“他,他不是个老头子吗?”
琴酒奇怪看他一眼,回忆,“他遇见我时好像才二十八九岁,今年未到四十。”
“不过,你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琴酒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盯着我妻真也。
47 被亲迷糊了
我妻真也害怕这样问下去, 自己会一不小心将原著漫画的事情泄露出去,于是小小声说:“我看电影上的大老板,组织老大哥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才这样想的。”
琴酒挑眉, “什么白痴电影。”
这么浅显。
我妻真也讷讷, 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看电影不挑品质, 只要能出声的都爱看。
可他看琴酒说这话的语气,感觉连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 于是语气下意识带着撒娇和委屈说,“别骂我呀, 我真不是白痴。”
琴酒还是抵挡不住这种语气,他坐在驾驶坐上, 过了好久僵硬的肌肉才变软, 才能正常驾驶开车。
我妻真也想到琴酒漫画中的多疑性格,不想再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于是很刻意地绕开话题, 带着一丝丝的好奇,像小动物挠墙吱吱叫一样。
“你们认识十几年了?怎么认识的?”
琴酒看他一眼。
我妻真也实在是好奇, 他浅棕色的眼珠子转转,“我想多了解了解你呀, 我多么喜欢你,好不容易有一次知道你过去的机会,我总得把握住机会。”
琴酒:“那你回去继续戴上黑金链,我修好了。”
我妻真也坐立不安, 副驾驶像是有钉子一般让他坐不住,“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快告诉我,我想了解你。”
琴酒对我妻真也的表现挺满意,这可以从他的气场变得轻松看出来,他语气平淡地说,“大概十一年前,我被生父卖进地下打拳赛场,一次赛事结束后我奄奄一息,要被当成赛后垃圾扔出去。”
琴酒眼中有着一丝自嘲,“是那个人看我还剩一口气,仍要在我身上加码下重赌,我被下重药清醒过来,赢得当夜的拳王称号。”
“然后那个人看我身手不错,将我带进现在所在的杀手组织,给我指出杀手道路,说这个行业最适合我。”
他用冷淡到仿佛局外人的语气,说完自己的过去。
轻飘飘的,好像这件事只是风衣上的一粒灰尘。
我妻真也嘴巴很干,他睫毛颤抖不知道怎么说。
琴酒当时可能也没有多大,可能才十三四岁。
他想想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还处于上下学都要被哥哥接送的程度。
那当时琴酒是怎么忍过去的呢?
琴酒看到我妻真也在发抖,他舌尖抵抵上颚,忽然很想知道我妻真也听到那件事的反应,他引诱性地询问,“你知道我的生父后来是什么样的结局吗?”
我妻真也抬头,捂住他的嘴,然后不顾他还在开车凑近过抱他,小声絮絮念,“没想到你过去这么可怜。你要是小时候遇见我就好了,我会把你带回家,把你好好洗干净。然后你就会成为我的家人,你那时候肯定比我大,不过应该还是比我的哥哥小,我把我的哥哥分你一半。”
我妻真也看着琴酒,好像看见十几年前,在拳场用生命为代价打倒一个又一个对手的小男孩,眼中水渍渍的,哎呦一声,心疼地摸摸琴酒的脸,“你好有心机啊,你这样子把过往告诉我,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你别怕,以后你不会再这样了。”
琴酒的脸上糊上两只热乎乎的手,他低着眼帘,“我的生父,那个男人是我”
我妻真也亲亲他的侧脸,听到琴酒说起那个男人,他垂垂眼睛,“是他活该。”
我妻真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对父亲这个概念没有定义。
可是一个狠心把孩子送进火坑中的父亲,还有心吗。
生而不养,生而不好好地养,是莫大的罪过。
我妻真也一边亲着琴酒的侧脸,一边细细地说着好话哄他,仿佛这样可以弥补一下琴酒残破的童年过去。“没关系,你以后就有我了,我会好好疼你,我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你那晚说有了孩子就给珠宝教骑马,你想要吗?我也送给你珠宝,和你一起骑马。”
琴酒被我妻真也的动作搞得七上八下,车子在马路上开得乱七八糟。
可后面的车子受不了了。
前面的黑色保时捷到底在干什么。
车子时速时快时慢,现在更是开得扭起麻花来。、
后面的车子忍不住踩油门超过去,路过的时候还摇下车窗骂:“开的乱七八糟干什么呢,打/炮呢!?”
我妻真也忽然被骂了一句,没听清那个车主说的什么,摸不着头脑,懵懂问琴酒:“他说我们打什么?”
琴酒被打断有点不爽,停下车,摇下车窗,从车窗中拿出枪对着外边晃了晃。
车主偃旗息鼓,赶紧跑了。
什么玩意,打/炮还不让人说了。
不过旁边的人长得真带劲。
不过被打断之后我妻真也收手了,他觉得在开车时这么做不太好。
琴酒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车子开了很久终于停下。
停在了一家餐厅面前。
我妻真也下车时随口问:“那样,那个大人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琴酒嘴边有着讽刺:“不算。”
我妻真也有点惊诧于琴酒的冷漠态度,可是想想琴酒要是对一个人感恩戴德也不符合现实。
他收起对这件事的好奇心思。
吃饭点餐时都是紧着琴酒的口味兴趣来。
琴酒第一次体验被当成玻璃娃娃。
感觉还不赖。
他看着因为“伺候”自己而额头蒙了层薄汗的我妻真也,勾勾他的下巴,做了喝醉酒那天想做的事情。
他对着那双唇亲了上去。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将那双唇亲的红红的,搓了搓对方因为缺氧盖了层雾气的眼睛,他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妻真也仓促咽下最终多出来的口水,也分不清是谁的,听到琴酒的话,他一个哆嗦,居然被纲吉猜中了!
琴酒居然问自己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我妻真也脑子里一团模糊,不过他清晰地记得答应过纲吉的事,小心地说,“不要。”
琴酒眼睛不友善地眯起。
我妻真也亲亲他的侧脸,带有遗憾的说,“虽然我现在不能和你在一起,但你还是我的心肝,我最喜欢你。”
48 小嫂嫂,没受伤吧
琴酒面庞抽动一下, 罕见地沉默,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甜蜜又诡异的话。
一方面说他是心肝,一方面又说不能在一起。
……
他掐一把我妻真也嫩的出水的脸庞,下达了最后通牒, “一个星期后我想听到满意的回复。”
要不是有答应沢田纲吉的允诺, 琴酒但凡提前一天说这句话, 我妻真也都会同意。
他抱着琴酒亲了亲, 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道,在琴酒脸上留下明显的红印子。
装作无事发生地擦了擦红印子, 随后说,“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在不在一起我都会对你好的,我最喜欢你了。你放心, 我是你的, 谁都抢不走。”
琴酒发动引擎,似笑非笑。
因为童年的原因他本身对感情看得不重,每次路过婚姻登记处时心中都平淡无波, 觉得这种名义上的事情看的可有可无,为什么普通人会对它如此重视追求。可我妻真也的再三推阻让他还必须要一个了。
“组织内都在传我和你在一起了。”琴酒微扬下颌, 性感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
眼睛观察我妻真也。
我妻真也听后满脸担忧。
组织?
他下意识是意味横滨黑手党。
随后反应过来是黑色组织后,他又伸手去摸琴酒的脸, 摸着摸着碰了碰琴酒的喉结,“他们真是的,向你身上泼谣言,老给你添乱。我就不一样, 我就只会心疼你,什么都不会干, 老老实实的。”
琴酒:“你倒是会夸奖自己。”
我妻真也将头转向一边,小声说,“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呀,我都没给你添乱。”
琴酒就着这样的姿势将我妻真也抱进预定的包厢。
这家餐厅位置很隐蔽,没有会员和预定是不能在这里吃上饭的。
“你以后别保护他们了,也别带他们玩了,你保护保护我。”坐在包厢内的榻榻米上,他还不忘撺掇琴酒。
当然这句话中带上了私心。
他希望琴酒是他找的最后一个“保护伞男人”。
虽然琴酒有时看起来凶凶的,但也属于柯南原著的战斗力天花板,能力不比异能力佼佼者差。
“你想要我离开组织?”琴酒拿着启瓶器打开一瓶威士忌酒,棕色的酒瓶在他手中晃了晃。
我妻真也嘴巴张张合合,眼神中带有迷茫。
琴酒离开黑色组织这件事他从来没有设想过。
在原著的描述中,琴酒对黑色组织可谓是死心塌地,整个组织几乎全靠他一个人才能维持下去。
可现在置身其中接触琴酒,才发现琴酒对黑色组织也并非全心全意。
甚至连归属感都谈不上。
他留在黑色组织,从来没离开过,可能也只是因为,他从事杀手行业的第一天就在黑色组织。
我妻真也对于这件可能改变原著剧情线的话很重视。他小脸严肃,跑坐到琴酒身旁,拿走琴酒的酒杯,准备的长篇大论在对上琴酒的目光时烟消云散,他憋了许久才闷声说,攥紧的手松开,“你的意愿最重要。”
琴酒点了一根烟,看了我妻真也半晌,面庞一半在阴暗之中,似乎他能说出这句话有多么稀奇似的。
我妻真也脚上的木屐在地板上捻来捻去,“看我做什么。我又不图你钱,又不需要你留在组织挣工资给我。”
“三天后给我满意的回复。”琴酒将烟碾灭在烟灰缸中。
“怎么时间还提前了?”我妻真也瞪着大眼睛,堆起的双眼皮也愈发漂亮,追在琴酒身后问,“不对,这个不是重点,哥哥,我们这样不好吗?”
这天夜里,我妻真也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沢田纲吉能预料琴酒的话,就给对方拨过去电话。
电话对面的沢田纲吉听后,笑一声,问:“那真也答应了吗?”
我妻真也摇头,意识到隔着电话沢田纲吉看不见后就说,“没有。”
沢田纲吉说:“好孩子。”
我妻真也耳尖红了,“恩。”
“他让我一个星期后给他回复。”我妻真也又说。
沢田纲吉想起那个高大的男人,他走进一个小胡同中,靠着墙掩住眼睛,仿佛这样能掩住藏满邪念的自己。
真也的心思和小孩一样好懂。
因为有着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沢田纲吉将问题抛给对方,“真也想怎么回复?”
我妻真也抱着手机,眨眨眼,“我,我吗?我当然,先拒绝。”
沢田纲吉对着电话说,“恩,那真也实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妻真也的声音从手机传到沢田纲吉的耳中,有点失真,他叫道,“纲吉。”
沢田纲吉靠着墙,轻恩一声。
“你是害怕我和别人再在一起后,就不和你做朋友吗?”我妻真也觉得这个描述不恰当,想要再换一个,可找不出来,只能放弃,“你放心吧,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是一样的,我不会的。”
沢田纲吉恩了一声,“是也不是。”
我妻真也没从沢田纲吉这里问出原因。
每次他问这个问题时,沢田纲吉总会说起很多有意思的事,将这给问题盖过去。
以至于到了最后,我妻真也要挂断电话,还是没得到答案。
“今天横滨突然出现了很多警官,虽然不像是冲着黑手党来的,你也要小心点。”沢田纲吉说着今天横滨出现的异常。
我妻真也点头知道了,挂断时说了句,“早点休息,爱你。”
沢田纲吉看着挂断的通话页面,唇齿间慢吞吞品味着最后两个字。
爱你。
良久,胡同中出现一声轻笑。
横滨似乎是真的不太太平。
来了很多警察。
就连本来是要休息放假的琴酒,也被什么事缠上身,显得很忙。
不过琴酒抽空还是给我妻真也发了个消息,告诉对方最近不要独自出门。他将伏特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妻真也,说有什么需要就去找伏特加。
行为风格一如霸道。
我妻真也点点头,有没有伏特加对他来说没什么变化,反正他不经常出门。
再说,现在的公寓附近,没有人知道他是□□首领,他的行踪也对□□首领掩藏的结结实实的,就连森鸥外都查不出他在哪里。
但是,我妻真也忘了,没人知道□□首领住在这里,但总有人会查到和琴酒有暧昧关系的少年住在这里。
我妻真也抱着坏了的收音机,准备出门修理,就被人打劫坐上了一辆黑车。
他当时抱紧收音机,竟然无比冷静,刚想说:“我是”港口黑手党首领
前座的一个男人拿出匕首横在他的脖间,“快给琴酒打电话,我要让他跪着求我。”
我妻真也莫名松了一口气,竟然是冲着琴酒来的。
可还没等他给琴酒打电话,伏特加就已经将这件事解决了。
自从前几天横滨的警察公安力量多起来之后,伏特加就被琴酒安排守在公寓楼下。
这不,刚一出事的第一秒,他就冲过来了。
拿枪将人全部干掉之后,伏特加笑眯眯将里面一脸木讷抱着收音机的少年拉出来。
因为琴酒将他和其他组织成员安排过来保护少年,虽然这个少年性别男,伏特加开口叫人也没含糊。
“小嫂嫂,没受伤吧?”伏特加搓搓手问。
49 我就知道[一更]
我妻真也被这句小嫂嫂雷的不轻。
他抱着收音机手足无措, 他想撑开伏特加的眯眯眼,让对方好好瞧瞧他的性别。
“小嫂嫂,快上车快上车,”伏特加担心琴酒回过头剥了他的皮, “你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我带你去医院。”
我妻真也囧, 怪不得脖子那边凉凉的。他伸手一摸, 只有一点点的血迹,好歹在黑手党过了大半年, 也多多少少见过流血流泪的场面,于是对这个场景他挺镇定的。
“不用, 我会公寓自己包扎就好。”我妻真也不想和黑色组织的人过多接触,转身上楼。
伏特加苦说, “大哥要是知道肯定饶不了我, 说不准我身上还要开几个洞。”
“噢……”伏特加听见前方的少年说,“那我也帮不了你。”
得,这位小嫂嫂看着脾气软嘴软, 倒是个心冷的。
“小嫂嫂,你手中拿的是收音机吗?是坏了吗?交给我, 你去医院擦擦药酒包扎一下,我去给你修理收音机。”伏特加眼尖的发现少年手中抱着的棕皮收音机。
我妻真也被这个话劝动了, 他下楼本来就是想去修收音机的。纠结的想了想,“我自己打车去医院,你不用送我。”
“好!”伏特加想,他呆会儿在出租车后跟着就行了。
“那这收音机我就拿着了……?”
我妻真也点头, 将收音机交给伏特加。
伏特加忙不迭点头接过去,目送我妻真也坐上哪辆出租车后, 招呼附近藏起来的组织成员坐上车,“走,跟上去。”
坐在副驾驶上,伏特加立刻打电话告诉琴酒这件事。
毕竟主动告诉,总比琴酒主动发信再来问结局好点。
“蠢货,”琴酒听到这件事后,冷声立刻骂了伏特加,“跟好人,不准离开半步,去了那家医院一会儿告诉我。”
“是,大哥!”伏特加被骂之后抖抖身上的横肉,巴不得身上的每根汗毛都长出眼睛守好我妻真也。
以此期望琴酒时候能轻点收拾他。
琴酒看了眼附近被收拾的差不多的警力,揉揉眉头,微微侧首看向一旁面无异色的波本,“波本。”
波本从一堆成员中走到琴酒身旁,垂下头,“大哥。”
琴酒冰冷凌厉的眼神落在波本身上,扯起嘴角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枪甩到波本的怀中,“还活着的人,交给你收拾干净。”
波本身子微颤一瞬,随后点头,“是。”
琴酒说了一句:“当场解决,不许留活口。”
波本知道这是琴酒用来检验他是否是警方卧底的一招方法。
也知道自从横滨警力多出很多之后,琴酒就开始怀疑组织出现卧底,有人泄露行踪。
可这回这件事真不是波本泄露出去的。
虽然琴酒杀死了河合一郎,可是现在还不到警方等力量收网逮捕琴酒的时刻,因此警方从来没有联系过波本索要琴酒行踪。
那这回事警方是为什么来到横滨呢?
波本面色发白,最关键的是琴酒还给他了一个难题。
这个题太毒辣。
剩下的活口警方力量,他不杀就会彻底暴露卧底身份,杀了……根本就不存在杀这种情况。
波本咬牙,举枪对准四周的组织成员。他决定暴露卧底身份,为自己还有剩下的活口警察拼出一条血路。
琴酒笑了一声,可眼中却透露着无趣,对这个场景不意外。
我妻真也在医院中伸着脖子,由医生为他消毒包扎。正由护士绑着绷带时,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看见琴酒低着头看自己,我妻真也眨眨眼,向对方的身后看看,随后伸手问对方要东西。
“干什么?”琴酒眼神一动不动盯着我妻真也的那道伤口,波本是叛徒重伤逃跑这个消息都没让他眉头一动,这个不深的破皮伤口让他心烦意乱。
“我的收音机。”我妻真也要。
“我怎么知道你的收音机在哪儿?”琴酒挑眉。
我妻真也不满意,他扯扯琴酒的袖口,“你放在我楼下的那个人,他拿走去修了。”
琴酒估摸那个人指的就是伏特加,揉乱我妻真也头发后说:“可能是还没修好,修好就会过来了。”
我妻真也有点沮丧,以为琴酒会带着收音机过来。
琴酒见状当着我妻真也的面,打过去一个电话催伏特加。
护士早就因为琴酒身上的慑人气场跑远了,整个问诊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妻真也凑到琴酒身边去听,去听他的宝贝怎么样了。
可琴酒最近几天被警方咬的够紧,好几天没有见到我妻真也,对方一主动靠过来,他自也不客气的将对方抱在腿上亲。
还算有点良心,顾念着我妻真也脖子上的伤口,没像上次按着脖子。
“大哥,我办事你放心,”伏特加紧紧盯着修理老板的一举一动,“你好好看着小嫂嫂。”
对面很久没有回话,伏特加以为是琴酒还记恨自己没看好我妻真也,抓紧时间卖好,“大哥,我听说波本那家伙居然是警方卧底,还伤了我们好几个人跑了,抓捕他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找到他之后必定扒了他的皮。”
“大哥,你看行吗?”
“大哥……你还在吗?”
“闭嘴。”琴酒挂断电话,告诉我妻真也收音机没事。
随即看到我妻真也闭着眼,红着脸,快缩成一个球,他面不改色板正对方的坐姿。
“这么不好意思,向我示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琴酒问。
“示爱?”我妻真也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快慌坏了,刚想说没有,可看琴酒有点变了的脸色,改口,“对对对,我在向你示爱,我想天天向你示爱。”
这下换成琴酒接不下去话,不过面色愉悦很多,“我就知道。”
50 私家照片[二更]
我妻真也知道收音机快好之后就没那么紧张了, 他看到琴酒右侧披散的长发有一束明显短了之后,紧张问,“这束头发怎么断了,怎么回事?”
琴酒冷笑一声, “就出一个老鼠, 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最近闹事的那只。”
我妻真也咂咂舌, 看向琴酒的眼睛亮晶晶的, 琴酒现在这个样子真酷。
“最近少出门。”琴酒说完话之后停顿一瞬,最近多出来的警方力量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不确定会不会波及我妻真也,才放置多人在对方身边。
“伤口处理好了, 我送你回去。”
医院鱼龙混杂,不太安全, 琴酒打算送我妻真也回去。
可坐上电梯琴酒就面色阴沉。
“怎么了?”我妻真也发现琴酒表情不对劲。
“进入医院之前基安蒂被我安排在对面的三楼, 可现在她被杀了。”琴酒说,“看来医院里面的警察不少。”
我妻真也害怕担忧地抓紧琴酒的手腕。
琴酒低下眉眼看他,突然觉得他害怕的模样很可爱, 不过也没恶趣味到在这里逗哭对方,“别怕, 会没事的,不用放在心上。”
我妻真也听见琴酒用喝水吃饭般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不过随即,他面色又囧了囧。
他又没犯什么罪,为什么跟着一起害怕担忧。
他纯属是被身边这个罪犯牵扯进来的。
“警方力量是冲着我来的,你算是被误牵扯到危险中来, 不过……”琴酒像是读懂他的想法,压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向外出, 白到阴森森的牙齿磨着他的耳朵,“你不是在向我示爱吗?这点委屈都受不得?”
我妻真也惊讶琴酒猜出他的内心想法,他立刻用还在肿着的嘴亲了亲琴酒的脸,义正言辞,“我和你在一起经历这些事,这怎么能算委屈呢?”
他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最后期期艾艾看了一眼琴酒,“哥哥,你会保护好我的吧,我不想死。”
琴酒又抬手解决一个尾随的尾巴,护着我妻真也离开的同时随口说,“怎么,非要我给你签个合同才信?”
“合同上面写你会保护我一辈子,不不不,太贪心了,”我妻真也眼睛笑的眯起来,一边跟着琴酒离开,一边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十六个月后吧,怎么样?”
他还知道问问琴酒的意愿,仰着头,眼神期颐。
“随意。”琴酒说,不过他眼底出现一丝柔软。
“那等你空闲下来我们就签合同!”我妻真也声音藏不住喜悦。
不多时出了医院,琴酒心底觉察出一丝怪异。警方为什么撤退的这么快速,和以往与他交手的风格根本判若两人。
像是目标根本不在他。
可这一抹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加之我妻真也一直跟在他身边很不安全,琴酒还是先掩藏行踪送我妻真也回到自己住处。
我妻真也的公寓已经被泄露,先待在他那里比较安全。
我妻真也无所谓这个,不过在琴酒离开之前他没忘记提醒,“收音机。”
琴酒看见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我会让伏特加抓紧时间送过来。”
我妻真也这才笑出来,他挥了挥手告别琴酒,没有丁点儿留恋,“注意安全。”
琴酒黑脸,觉得他没良心。
琴酒离开的路上,给伏特加打了电话,电话刚接通的下一秒,伏特加那里出现了爆炸声,紧接着电话也紧急挂断。
琴酒停下车,盯着手机看了一秒。
忽然想到什么,骂了句脏话,开车掉头向着在横滨的住处飞回去。
面色罕见的阴沉。
待琴酒跑上楼,打开房门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间,更加证实心中的猜测,一脚踹断防盗门。
这次警方的对准目标从来不在自己,而在我妻真也。
除了波本,组织中还有一人向警方告密了真也和琴酒的关系,想以此达到威胁琴酒的结果。
正哼着电影主题曲,趴在茶几上拟合同的真也在看到面前站着的一排警方公安,还有一个赤井秀一时,安静到不知说什么好。
他脑袋里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琴酒这里比他那里还不安全。
而是琴酒要是猜到不对赶回来了,发现自己被掳走该气坏吧。
“又见面了,”赤井秀一还是带着顶黑色针织帽,看一眼手中举报人传来的加密情报,绿色眸子的眼睛眯了眯,念出我妻真也的姓名,“真也。”
我妻真也放下手中的笔,直白问道,“你们是要带走我吗?”
看样子一行人中以赤井秀一马首是瞻。
赤井秀一收起那张情报纸,看着茶几前方坐着的少年干净的样子,点头回附:“是,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了。”
我妻真也舌头顶了顶上颚,略带悲凉的想,能活着再见面的话,琴酒欠自己一句道歉。
为了被抓之后不受太多的苦,我妻真也想为自己辩诉一句:“我没犯罪,是好人。”
赤井秀一看着他拧巴成包子的脸,笑出声:“是吗。”
我妻真也因为这句话腿软了一下,不会被人知道他和港口黑手党也有关系了吧,那琴酒知道了吗。
这没大出息的模样让赤井秀一格外多看一眼。
虽然在游乐园接触过几个小时,可是再次接触还是难以想象琴酒会真的和他在一起,黑色组织里面两人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
“秀一,我们要快走,琴酒估计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个短发西装女人对着赤井秀一建议,“等琴酒回来,我们再想带走他就晚了。”
我妻真也巴不得拖到琴酒回来才好,对比警察他的心中还是偏向琴酒。
茶几下,他的手正要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赤井秀一就已经站到他的身旁,微微笑眯眼盯着他看,视线在半成品合同上转了一圈,口中满满的歉意却又快速向着我妻真也口鼻喷了迷药:“抱歉。”
赤井秀一将我妻真也抱走前,顺带将茶几上的半成品合同也塞进口袋里。
琴酒居然也会做这种无聊幼稚的事?赤井秀一复杂地看了眼怀中的少年。
让琴酒和他签订保护合同?
……恩,很能耐。
我妻真也从昏迷中醒来,头脑昏涨。
确切的说不是从昏迷中醒来,是周围的环境太过寂静,让他从不安中醒来。
他一睁眼,自己正坐在一个密封的、安静的审问室中。
他头发都显得无精打采,情绪有点按耐不住暴躁,拧眉踢踢桌子:“有人吗?”
受了重伤已经平安回到公安的波本,也就是安室透,已经换上了一身警服。
他在监控器中看过我妻真也的模样,对着上司点点头,确定这个人确实和琴酒关系匪浅。
那个不知名人送来的情报,确实有几分是正确的,他们可以利用。
安室透准备去监控室会会那个少年。
趁着赤井秀一向所隶属的FBI上司汇报工作回来前。
不过安室透的领导在他出门前,好奇中无意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和琴酒关系匪浅的那个人的?”
安室透出门踉跄一步。
咳,大概……是他看过琴酒给这个少年拍的私密照的原因。
虽然只看了一眼。
那张照片构图简单却极为暧昧。
白发少年皮肤很白很白,四肢纤长,穿着短裤,赤脚站在地上。
笑吟吟的对着镜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