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意也想做更多,但她这个没经验的小白花只会贴着他的唇瓣,睁眼看着他,丝毫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显然她这副不知事的模样逗笑了康熙。

    他原以为她贴上来,是想展示自己学的多好,多会伺候人呢。

    结果,就这?

    一开始叫她念的诗意味不明,可到了后头可有不少详细的,竟是一点儿都没学会。

    这么想着,便将贴在嘴上的唇瓣含进嘴里。

    柔软,香甜。

    却一点儿不乖,总想着逃离。

    伸手将人扣住,估摸着已经咬的泛红微肿才将人松开。

    没被咬着,陈晚意伸手将人推远些,掌心的温度提醒着她,身前的人还光裸着,便将手捏成拳抵在胸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呐,分明是亲吻却要动牙,从未被这般对待过的唇有些不适,轻轻一抿都有些刺疼。

    “再瞪,朕就不客气了。”康熙就喜欢看她生气的娇俏模样,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儿,最是讨人喜欢。

    见她气鼓鼓的抿唇,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

    在她真生气前,又道:“读诗没学会的方才学会了么,学会了就练练。”

    陈晚意并未回他,只是微微蹙眉后,仰头贴了上去。

    碰了两下,才学着他的模样,含住了一片并不如她丰盈柔软的嘴唇,却不用具有攻击性的牙齿,而是轻轻吮吸。

    一开始只是毫无章法,越到后面越懂什么叫轻重有序,康熙知道她学的很快,不过这并不能挑起他身体的冲动性。

    正想离了她,却感觉到嘴唇触到一片湿润柔软的舌尖,眼神顿时暗了下去。

    什么最动人,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偶然绽放出的那抹只有旁人能看明白的诱惑,最为动人。

    不过是偶然的动作,却叫康熙体会到什么叫天然的诱惑。

    有了想法,身体自然也会有反应,更何况还贴着柔软的躯体。

    不想自己受罪,自然不会一直贴着她。

    撑在床榻上想离了她,却发现她跟了上来,只是一瞬又顿住了身子。

    “这么不想离开?”康熙伸手按了按她的唇,原本的口脂被唇色代替,没有一丝病色,只余下无限春光。

    陈晚意本就羞红的脸,现在更是红的没法儿说,不仅是脸上红,连身体也一样在发烫。

    离成熟还差一点儿的桃子,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也在变红,伸手将两只纤细的手腕握住,抬起压在头顶上,抬腿将她的双腿分开,整个腰身卡在她腿间。

    此刻陈晚意便是被完全压制着,别说挣扎,连动一下都难。

    “皇上?”已经感觉到他的反应,陈晚意此时是有些慌的。

    要是康熙不讲武德,直接对她下手,好像她也没法儿反抗啊,她能挣脱才有鬼了,屋外都是他的人,听见声音也不会进来,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康熙只是附在在耳边说:“学的不错,给你点儿奖励。”

    也是这次,陈晚意才知道康熙的那本诗集,到底被他记得多熟,也知道什么叫有经验的人会让自己更舒服。

    衣衫未解,只不过是钻进短褂,隔着两三层的布料,依旧能够精准的采撷朱果。

    不知是初经事引起的羞涩,还是被紧盯着突然升起的羞耻心,一点点的触碰都能让她有极大的反应,在被注视的时候太过奇怪便闭上了眼。

    可她忘了,任何一个器官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没了一个就像是被老天爷关上一扇窗,其他的感官会被无限放大。

    战栗着想躲开那只带着静电一样的手,却被牢牢抓住。

    如果此刻她还睁着眼,眼中应该满是水色和娇媚。

    即使没睁眼,康熙也从她细微的表情看出她想要的。

    若是游走于黑夜的行者,终日只见遮天黑幕是不行的,因为一见到美好的东西就会想着得到或者摧毁。

    比如即将成熟又带着甜美的蜜桃。

    这是春日里见不着的稀罕物件儿,在一片黑暗中,即使无须睁眼,也能够凭借气味嗅到它的所在。

    一寸寸摸索,一步步紧逼,终于找到定在原处无法离开的,泛着诱人香气,看起来又过分绵软的桃。

    桃若是得手,还得照顾它的情绪,轻抚是对待它最好的动作,揉掐不大恰当,却会让桃加速成熟,或许也不是成熟,只是被人为揉搓出绯色,看起来更加可口罢了。

    成熟的桃无需长久精心照料,各种手段用一二分,便要松手。

    之后寻找到桃树枝干才是要紧的。

    能长出桃的枝干也是珍贵的,细软的布料包裹,过于敏感不宜肌肤相触,只得隔着布料探索每一分纹路和每一点优美的弧度。

    这腰身是他已经抚摸多次的,却从未接触到外衣里头的风景。

    从布料间伸进手,滑过的腰肢会因为方才的欢愉轻颤,躲避着不让他再接触。

    他的目的也不是这儿。

    既然还是没习惯肌肤相触,他在这时候也不会强制接触让她不欢喜。

    毕竟这可是自己在讨好她。

    无奈一笑,手上的动作未停。

    陈晚意沉沦在快意中,这不是羞耻的事,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罢了,只是她没想到克制到极致的康熙,会隔着衣料将隐秘的地方都碰个遍。

    “皇上……”刚说两个字,之后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口,因为她的声音太不像她了。

    娇娇柔柔的,带着绵软的缠绵意味,她发誓就睁开眼睛那么一会儿,康熙听见声音看向自己时,似乎带着思考。

    思考该从哪儿下口吃了她。

    “你是懂事的,此刻该闭上嘴,就算张嘴也不该是说话,而是娇娇的喘息。”

    康熙冷静的说出这句话,实则握着她手腕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挤进两手之间,余下那只手动作也未停。

    轻拢慢捻抹复挑,不过是琵琶技艺中最常见亦是基础的,要弹好琴就得时常练习,因此弹琵琶的手会格外灵巧。

    不只是弹琵琶的手,日日批奏折的手亦能十分的灵巧。

    不仅灵巧,还带着女儿家手指没有的力道。

    也懂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进,像个君子般知节守礼,却比登徒子还熟稔的挑动她的心绪。

    陈晚意不知道这一点点儿的时间怎么过的,只知道身体除了欢愉,也格外疲惫。

    跟跑了几百米没有任何差别。

    脸上的妆容也被薄薄的汗水打湿,有些脱妆的她看起来并不丑陋,而是带着说不出意味的好看,大抵这就是展露春色的美。

    没出多少力,却见人瘫软的不成样子,康熙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条帕子,擦了擦即使隔着布料也被沾湿的手指。

    擦干净手,见她还未睁眼,忍不住附身啄了啄她的唇。

    “再不睁眼,是打算睡了,还是没脸见人?”

    陈晚意睁眼,看见他手里的帕子,脸上便是一阵发热,看他的模样也是娇嗔可喜的,比以往多了几分自然展露的媚色。

    康熙放下帕子,从床头拿出一个小药瓶,“方才听你心率有些不对劲,吃颗药缓缓再去收拾身上。”

    陈晚意撑着坐起来,才看见床边放了一套衣裳,与她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显然是她出门的时候,就有人知道她的穿着,刻意备着放在这里的。

    点头后,康熙还是之前的穿着,重新走回了浴室,因为他毫不遮掩,也因为腰间的布不再如衣袍般宽敞。

    对着他的背影,伸出手掌比了比。

    资本雄厚。

    看屋里的蜡烛也知道时间过去有些长,就着还没冷静下来,依照她的身体确实吃不消。

    吞下药,陈晚意满脑子都是庆幸。

    屋里什么都有,也包括衣服不远处的热水和帕子。

    摸了摸水,温度适宜,擦身体再好不过。

    端着水拿上衣服走到屏风后,在阴影处擦去身上的汗渍和水渍。

    准备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有,尺寸也合适,应当是内务府那边做的两套,却只给她送了一套。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不由得感叹。

    康熙真的算无遗漏,不仅准备了衣服,连水都是提前准备的,时间掐的真准。

    随后便是有些担心,这都能掐的够够的,她算计他的时候能成功么?

    陈晚意第一次对自己的实力产生质疑。

    不是她不够强,她敢说,脑子里那些关于爱情乱七八糟的,足够让大半接受封建教育的古人迷失方向,但是康熙却不一定了。

    他太冷静,冷静到她怀疑自己。

    最后看着一边的脏衣服,伸手拍拍脸。

    她可以的!

    就算康熙怎么冷静,也不可能时刻冷静,牵扯上太子就足够他失去理智了。

    加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她只需要在他的怒火中活下来,只要不死,他的心迟早是自己的,到时候什么任务都能做的!

    冷静之后抱着脏衣服出屏风,犹豫着要不要立刻离开。

    康熙已经简单洗完澡出来了,身上穿的也是平时的寝衣。

    “明儿白日不用过来,要去哪儿走走带上身边伺候的就成,晚上再过来。”说完还加了句,“明天给你送几套新衣裳,挑一件穿着过来。”

    “是。”

    老板嘛,管她吃喝住行,穿一套让他开心的工作服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忘了康熙很狗,也很不正经。

    回去时,吉祥和如意时不时便看她一眼,吉祥还好,知道的不少,脸上也没什么情绪,如意却越来越着急,进了屋子差点儿哭出来。

    陈晚意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这又是换了衣裳,又是头发散乱的,多解释都是刺激如意。

    屋子里氛围着实不太好,最终还是如意憋不住先开口。

    “先前以为是皇上看重你,结果是对你起了这样的坏心思,往后该怎么办呐。”

    如意是不想在宫里待着的,见惯了宫里的事,便觉得宫外什么都好。

    至于什么荣华富贵,也要有命享用才是福气。

    像她们这样宫女出身的,成了康熙的人,在后宫被嫔妃看不起,若是得宠还会被欺负,若是不得宠那还不如做个宫女呢,将来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头。

    “没事的,过些日子皇上新鲜劲儿过去就好了。”

    陈晚意十分的不在意,仿佛真的像这样。

    如意差点就要抱着她哭,没法她只能说:“宫里的日子不好过,我也不想在后宫的,皇上只是觉得新鲜,过些日子就忘了,转头我还能出宫呢。”

    不止如意,就是吉祥也感到惊讶。

    她说什么?

    将来还能出宫?!

    “我爹救了皇上,凭这恩情,只要我不求做个嫔妃,就算是这样伺候皇上,到了二十五岁也有机会出宫的,大不了就是一辈子不嫁人罢了。”

    为了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她还举了例子,“我听我爹说,江南进献的美人也有没带进宫的,也是这么过一辈子。”

    当然,这被进献的美人,不是献给康熙的,是献给乾隆的。

    康熙每次下江南都是为了水利工程,时间短任务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睡,哪儿还有时间收用进献的美人。

    就算有时间,真的有人敢献?

    别的不说,康熙也是极为注重名声面子的,这要是被人知道他出差期间还睡美人,野史骂名直接堆起人高。

    “再说,皇上也没对我做什么,不过是稍微亲近了些。”她,是要碰瓷太子的女人,决不能让吉祥因为这事儿打退堂鼓。

    如意没想通,怎么遇上这事儿还能开开心心的。

    吉祥则是直接将陈晚意包成一团的衣服拿过去,拉着如意便走了,说是时间不早不要耽误她睡觉。

    如意一路气不过,又不敢忤逆吉祥,也就乖乖的跟着回了屋子。

    “她是个聪明的不会被骗,你说太多只会叫她觉得难堪。”吉祥将衣裳放在盆里,打算明天再洗干净。

    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般是送去浣衣局洗,但是这衣裳一看就有特殊痕迹,怎么敢送过去,只能留下自己洗了。

    如意嘴巴张张合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你们都比我聪明,你们有主意是好的,总不会像我一样被骗。”

    如意闷闷不乐的,看的吉祥有些头疼,转身出门,没一会儿就拿了吃食进来,“就是骗你也不会饿着你,运气算好的了。”

    有吃的如意也没跟她说气话,招呼她一起吃点儿后,才躺下睡觉。

    第二天,陈晚意是想一早出门的,结果起床收拾好就见吉祥如意领着几个人进了院子。

    带头的是她见过的初晴,忍不住心里突突。

    “这是李总管特意吩咐给你送来的衣裳,还有些是放屋子里的摆设,先前没考虑周到,如今细看确实少了不少东西。”

    初晴管着乾清宫的账目,也管着乾清宫的宫女,陈晚意身份变得特殊了些,自然懂得照顾照顾。

    “多谢初晴姑姑。”陈晚意规矩的答谢。

    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