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当初失火的主要嫌疑人,并且知罪不报,教唆泽田真雅谋害他人,山崎奈被暂时关押在米花町北方的警局里。
齐木明世匆匆来到工藤新一所在地点。
“明世,这里!”工藤新一示意齐木明世来查看之前警官记录下的山崎奈的资料。
【山崎奈,
现居东京,于某律师所工作,
泽田真雅学时友人,在泽田屋事件中部分幸存者之一,现为失火主要嫌疑人,兼教唆他人犯罪。】
“知法犯法吗?”齐木明世看着山崎奈的职业,当初一身着装确实暗示职业。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承担这种‘小小’的失误造成的巨大后果。”工藤新一暗指那个不同寻常的烟头。
“但是据看守的警官说,”工藤新一手抵下巴,叙说疑点,“山崎小姐自抓捕之后一直表现得很冷静,却在第二天发现自杀。”
关押山崎奈的房间就在右手边,工藤新一带着齐木明世向里走去。
想起电话里工藤新一的猜测,齐木明世第一时间探查陌生咒力的残余,果不其然发现痕迹。
房间仍保持着被发现时的状态,被褥稍凌乱,在床边画着人体轮廓线,而咒力在此处周围明显残余更多。
齐木明世皱眉,看着自杀地点:“是在床边发现的尸体?”
“对,”工藤新一比划着动作,“被发现时,山崎小姐是靠在床边。”
“被判为自杀的原因……”
“山崎小姐死于窒息。”工藤新一报出检验结果,“不是病发,不是伤害,只是自己停止了呼吸。”
“事情确实带有一定非现实因素。”齐木明世继续观察此处,明显的咒力残余留在房间周围,尤其在床边。显然,这并不是一场正常的死亡。
齐木明世眼神示意工藤新一与他单独交谈,得到信号的工藤新一支开跟随的警官,又带着齐木明世走到另一处。
安静的空间中,两位少年侦探开始交流。
“看出来了吗,齐木?”工藤新一问着,“山崎小姐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又是死于窒息。但是我看过原现场,山崎小姐有过挣扎,但是偏偏只有衣物上面有凌乱,人体指缝中残留着地面的灰尘,就像是……”
“就像是她从床上起身,准备在床下自杀,但是人体本身的求救意识让她挣扎造成的痕迹,这就是被判定为自杀的原因吧。”齐木明世接过工藤新一的话,说着他想要表示的话。
“但是山崎小姐不可能自杀,她学法律,况且这三年在泽田真雅身边伪装将过去的证据消磨近尽,”工藤新一联系着之前山崎奈表现出来的态度,“黑田警官在你的线索下刻意调查才找到了蛛丝马迹,而她本人也一直保持着有把握的姿态。”
“这就是你特地打电话的原因吧。”有限的线索限制了对真相的探寻。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咒灵!”
齐木明世向工藤新一分析着所见到的咒力流动,并将之前泽田屋事件中可能存在的咒灵点出。
“所以,可能当年就是火灾催生了咒灵,死亡的负面情绪进一步使咒灵成长,一直到最近频发的火灾。”
“我觉得更像是空间里的氧气不足,令人产生了无法呼吸的念头,导致被害人死亡,而不是所谓的自杀。”
“那山崎小姐的死,难道是咒灵亲自跟着她,要带她前往彼岸吗?”工藤新一不解,继续缕清思路。
“也是……这样就能说明为什么会是窒息了。”
齐木明世直接点出最有可能的答案:“因为火灾里没有充分的氧气呼吸,这只咒灵携带的影响使山崎小姐以为自己身处火场,拼命呼吸却毫无办法,最后在自我欺骗中‘自杀’。”
“那,那就只能将事情这样完结了吗?”工藤新一的声音罕见的带着一丝迷茫,为这看不见的犯罪。
安静弥漫在两人之间,在另一个层面的力量面前,人类的生命显得如此脆弱,仅仅是在精神层面上的一种欺骗,就带走了山崎奈的生命,而现世的普通人无法察觉出,只能徒劳的判定为自杀。
齐木明世因为过去的经历,在此之前对于生命的认知与看重没有工藤新一那么在意,但是过去搭档的时光让他从对方身上也学习到对待生命的尊重。
他深知工藤新一希望能够用自身的推理能力助力世界美好,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深深的阻碍了他的梦想。
生命是这样脆弱的存在,不能接受一点外力的摧残,但有时又能在困境里展现别样的风姿。
齐木明世微微启唇,想要给之前给他带来很多帮助的友人一些依靠,至少解决此时所产生的迷茫与无奈:“工藤,你是想要得到真相,还是想要将罪魁祸首就案?”
工藤新一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齐木明世,少年向来清澈得盛不下任何东西的紫眸坚定地看着自己,那种想要宽慰他的心意浓烈的传递过来。
“犯罪的人有错,但是他们是交给法律审判的,其他的任何对象都没有权力干涉。咒灵扰乱了社会的秩序,造成了无人可知的死亡,但是我们可以发现真相。
“不该存在这样的不正确的死亡,并且胡乱的归功于另一种原因。”
少年站在那里,眼中绽放着光芒,似乎能打破任何迷茫,令人信服的话语响彻心胸,“真相只有一个,我们永远追寻正确的答案。”
“是啊,虽然不可见,但是名侦探也不能停下脚步。”
齐木明世看着工藤新一重新扬起他的招牌笑容,豁然的语句被他吐露——
“既然发生,必然有存在的痕迹。即使只是蛛丝马迹,也会被我发现。”
“真相只有一个!”
说完这些话的工藤新一肉眼可见又恢复了昂扬的斗志,他叹了口气,感慨着:“昨天还在说大话,今天就让明世来开导了,我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在工藤新一眼里,一开始见面还明显与他人保持界限的齐木明世,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观察者,观察着他人的一举一动,然后得到信息。
但是现在也是明显成长了,刚刚的发言真的是让人感动。
工藤新一开玩笑说:“谢谢救世主大人,名侦探已经完全恢复了!现在就能去协助警方继续破案。”
两人离开这个地方,在接交相关文件,沟通案件后,来到了繁荣的大街上。
街上人来人往,充满着世俗的热闹,不复在警局里面感受到的沉重。
工藤新一感受着生命的活力,脚步轻快地走着。
齐木明世看着走在身前的工藤新一,突然开口道:“不出意外,作案的咒灵已经被我祓除了。”想着让工藤能够出一口气,补上一句,“灰飞烟灭那种。”
工藤新一的脚步一顿,转过头:“灰飞烟灭?”
“嗯,灰飞烟灭。用的‘泯’。”
微风拂过脸颊,工藤新一想到取名为‘泯’的招式的惊人攻击力,再感受着齐木明世的认真语气,好半会儿笑着回复他:“既然警察抓捕不了,那就辛苦齐木明世救世主出力了。”
齐木明世仔细看了工藤一下,接着说他早就想吐槽的:
“说来,救世主这件事你怎么一直抓着不放?”之前不小心松懈了,在工藤新一面前提了一下,现在对方时不时就要打趣一下。
“可是救世主很贴切啊,明世一直在助人方面很积极呢。”工藤新一直接搭上齐木明世的肩膀,解释自己的答案。
“你这样一直说出来不会感到羞耻吗?”齐木明世颇好奇地问着,紧接着用对方之前的名号尝试了一下:“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
“嘿嘿,”工藤新一不以为意,“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那么喜欢福尔摩斯,听到这个只会开心哦!”
齐木明世只呼失策,看来有时候魔法并不能打败魔法。
盘点了一下最近的事,工藤新一提着昨天帮忙查的信息:“我已经让博士注意关于黑衣人的实验相关资料了,但是他们果然藏得很深,要想查到相关还需要一段时间。”
齐木明世想着做的梦,既然很有可能是和兄长一样是预知梦,那么一切应该还留有余地。
“这些资料查到最好,我还可以找找在咒术界方面的途径,毕竟有些能力确实突破想象力。”
“也好,我这边先帮你留意着。”
……
两人的声音远去,走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