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月扬起脸,如冰一般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望着三皇子。
面对着三皇子势在必得的眼神,他突然露出了一个讥屑的笑容。
路知月语气冷漠,“你算什么东西,也想带我走?”
“你!”三皇子顿时被这轻蔑的语气激怒了。
他没想到路知月这般大胆。
在他看来,路知月一个无权无势、没人问津的皇子,地位还不如宫中的太监,根本没底气这样跟他说话。
三皇子怒极反笑,眼神阴恻恻的盯着路知月,威胁道,“我连路京云都不放在眼里,你确定要忤逆我?”
路知月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语气轻飘飘的张了张唇,“是呀。”
“好,现在你看不上我,等下我一定让你跪下恳求我的垂怜!”三皇子气得发达的胸肌不停抖动。
他咬了咬后槽牙,向后退了两步,抬了抬手,命令身边的侍卫将路知月团团围住。
看着那些高大丑陋,腿都长得比路知月腰粗的侍卫,三皇子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看见路知月被那些侍卫,压在身下欺辱的香艳场景了。
他恶意的舔了舔唇,眼眶中盛满了兴奋,“你们去给我好好教教七皇子,告诉他应该怎么侍候男人。”
那些侍卫得了命令,原本就炽热的目光,顿时变得直白又晦暗。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靠近正中间,那纤细漂亮的美人皇子。
然而下一刻,这些侍卫便一个个神情呆滞,停止了动作。
三皇子见状,顿时面露不快。
然而他还未做出反应,只来得及匆匆看了路知月一眼,整个人便也失去了意识。
路知月看着这些如木桩一般,纹丝不动的家伙,收起了冷漠的表情。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仿佛还有哥哥握住时,留下的余温。
他抬起白腻的手腕,轻轻在路京云握过的皮肤上舔了两下。
嗯,是哥哥的味道。
好香。
将自己的手腕舔得通红一片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将衣袖扯好,遮盖住整条手腕。
随即,他目光阴鸷的望着三皇子。
都怪这个废物从中阻挠,否则他刚刚便可以顺其自然,同哥哥回去的。
只要哥哥再同他道两句歉,他便会与哥哥重归于好了。
都是这个废物横插一脚,坏了他的好事!
路知月缓缓伸出手,纤白的五指悄悄摸到了三皇子的腰间,从他腰间的跨包上,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他握紧匕首,刚想捅进他的心脏,动作却又顿住了。
想了想,他将匕首放了回去,慢条斯理道,“算了,你三日后,听到暮鼓的铜铃声再自杀吧,我不想脏了手。”
此时杀了三皇子,他怕引起哥哥的怀疑。
哥哥并不知道,以他的天赋,早已暗中将那催眠术学了个十成十。
只需一个眼神,他便能瞬间下达催眠指令。
让三皇子三日后自杀,便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
路京云在房内,郁闷的连晚饭都吃不下。
他随意洗了个澡,便躺床上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全是路知月冷漠决绝的脸,过了很久,他才堪堪入睡。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腰上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触碰了。
那双手缓慢的探进他的衣服里,一寸寸的掠夺着他的肌肤,让他倍感不适的闷哼一声,有种想要睁开眼睛的冲动。
可他眼睫颤抖了好久,眼睛始终睁不开,反而感觉到那双手继续放肆,已经开始剥自己的亵衣了。
他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一件件脱下,直至全身赤.裸。
然后,一道微凉又柔软的唇瓣,急急的咬了过来,在他肩上、胸前、腿上,全都留下了一道道口水。
不、不要……
路京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始终像是被鬼压床了一半,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正被人用手指轻轻抬起,随后,他的唇瓣便被狠狠吻住了,舌尖和牙齿被舔了一遍又一遍。
一个清瘦却又有些重量的身体,开始压在他身上,肆意抚摸着他光.裸的身体,时不时舔一舔,揉一揉。
路京云被玩弄得身子不断颤抖。
一滴屈辱又难堪的泪自他眼角滑出,却被那人及时发现,用舌尖舔舐干净了。
接下来,又是漫长而煎熬的夜晚。
不知过了多久,路京云才睁开了眼睛,看看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亮了。
他急促的喘息了一会儿,捂住跳得极快的心脏,看着身上完好无损的衣物,闭了闭眼。
他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
夜里经历的那些事,不知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他深吸一口气,脱掉衣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身体,却并没有发现异样。
路京云将单薄的亵衣随便穿好,长发如海藻一般披在肩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赤着脚匆匆走至殿外。
他唤来卫长萧乾,眉眼冷峻,“昨日可有发现异常?我怀疑有贼人潜入了东宫。”
萧乾立刻变了脸色,高大的身躯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属下并未有异常发现。”
路京云闻言,还是觉得有异样。
昨夜那肌肤相贴的真实感,让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会是做梦。
毕竟他再怎么着,也不会堕落到想要被男人压,他好歹是个猛攻,只有压别人的份儿才对。
但如果不是梦的话,一切又说不通。
路京云站在殿外,凝眉思索,丝毫不知道殿前跪着的侍卫们,正盯着自己的身体,疯狂的吞咽着口水。
他赤裸着双脚,站在乌黑的地上,将那双轻薄莹白的脚,衬托得更加惊心触目的白。
白色的亵衣随意穿在身上,微微露着一小片胸膛,引人遐想。
眉眼俊美,唇瓣红润又有些肿,高不可攀中,又无端给人有可乘之机、能扑上去占一番便宜的妄想。
他们怎么现在才发现,他们高贵的太子殿下,竟是这样的诱人可口?
路京云回过神后,迎上的就是下方侍卫们跪在地上,却齐刷刷抬起脸,赤裸裸盯着自己的炽热目光。
他瞬间不悦的眯起眸子,看向萧乾,“把鞋脱下来。”
萧乾:“?”
他低垂着眸子,不明所以的脱下鞋。
路京云觑着那些胆敢放肆的盯着自己的侍卫们,冷笑道,“去,拿着鞋,一人抽他们十个大嘴巴子!”
不知死活的玩意儿,竟敢对着他发情,真想挖了他们的狗眼!
路京云可太了解这些抹布文的套路了。
如果他今日不立威,明日这些人就会得寸进尺,将他压在身下抹布。
他可不是软弱又胆小的抹布受路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