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楠去公司找连耀,被秘书告知总裁外出。
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连耀都没有接,他有点生气,为什么连耀总是这样!
连耀的手机就像把他拉入黑名单一样,永远都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忙线中。
跟连耀同居两年,他这才发现,连耀几乎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司嘉楠想起昨晚,连耀在书房跟司如意通电话,半夜离开家里,早上又陪司如意去学校。
为什么对别人都可以,唯独对自己避之不及。
司嘉楠走在路上,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眼泪怎么都抹不完。
晚上11点,听见指纹的声音,司嘉楠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跑到玄关处,连耀正准备换鞋,“司嘉楠,别挡着我。”
“我给你找鞋。”
司嘉楠蹲下去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居家拖鞋,摆在连耀的皮鞋前,他蹲在地上,乖巧地抬起头,露出一贯讨好卖萌的表情,“阿耀,我帮你换鞋。”
连耀不吭声。
司嘉楠当他默许了,便抬起他的脚放进拖鞋里。
连耀居高临下看着他温柔地做这些动作,忍不住出声问:“司嘉楠,做这些事你不觉得卑微吗?”
司嘉楠帮他换好鞋,又抬起头,清澈的眼眸看着他,“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怎么会卑微。”
他站起来,搂住连耀的脖子亲了又亲。
连耀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上午去司越文的公司,表明了不再合作的态度,下午去效区的度假村视察,累出一身汗。
“别亲了。”他偏开头,推开司嘉楠。
司嘉楠舍不得放开他,只有在公寓的晚上,他才有机会见到连耀。
他想起小叔中午打的电话,忙拉住连耀的手说:“阿耀,我们司家跟你的合作不是双赢吗,怎么你想——”
“司嘉楠。”连耀不耐烦地打断他,“工作上的事,允许你插手过问了吗?”
“对不起。”司嘉楠慌了,赶紧解释:“阿耀,你不要生气,我就是问问。”
可如果以后真的不合作了,留在连耀身边的筹码少了一个,他会离开自己吗?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连耀,司嘉楠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阿耀,我给你放洗澡水。”
司嘉楠打算为连耀做点什么,再对他好一点,一定要把连耀留在身边。
连耀看着他慌张跑去浴室的背影,有点好笑。司嘉楠这个恋爱脑也不是真的蠢,知道自己有危机了。
司嘉楠在浴缸里放了一颗精油泡澡球,又替连耀找好了换洗的浴袍,才跑去书房叫他。
连耀正在处理公司oa单,闻言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做手上的事。
司嘉楠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乖乖现在门口,他打了个哈欠,明明很困还是坚持等着对方。
整个书房安静下来,只有连耀敲击键盘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连耀终于缓缓开口,“你自己去睡。”
司嘉楠摇摇头,“我不困啊,我等你,阿耀你口渴吗?我去给你泡茶。”
连耀轻轻叹气,这才抬起眼眸看他,司嘉楠都快睁不开眼了。
见他跑出去泡茶,刚到嘴边的狠话便收了回来。
连耀将椅子转过去面向玻璃窗前的夜景出神,若是司如意对自己,能有司嘉楠十分之一的偏爱,两年前他们就不该错过。
过了几分钟,司嘉楠果然拿着一个马克杯欢欢喜喜走进来,献宝似的放到书桌上,“阿耀,刚泡的大红袍,小心烫嘴。”
连耀看着那个浅蓝色的杯子,图案一看就是情侣杯,再低头看见司嘉楠的棉布拖鞋,跟自己脚上的那双款式很像。
司嘉楠就会耍这些小心机,家里的杯子、拖鞋、牙刷、毛巾等等,几乎能换的都被他偷偷换成了情侣款。
“司嘉楠。”
连耀喝了一口热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就那么想跟我做吗?”
被他这么直白地问,大多数人都会矜持害羞。
但司嘉楠不会,他当初都敢冒着风险爬上连耀的床,他就不会在连耀面前忸怩作态。
“对啊。”他用力地点点头,眼神虔诚地看着他:“因为我很喜欢你啊。”
他说完,又凑过去在连耀嘴角吧唧一口,“我天天都想跟你在一起。”
司嘉楠从青春懵懂的第一次梦遗,到18岁成年的第一次献身,都只围绕着一个人。
他一直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他会跟连耀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分开。
司嘉楠偷亲完连耀,刚准备躲开,却被他搂住了腰。
他有点受宠弱惊地看着连耀,沉默几秒后,低下头轻轻吻住连耀的唇。
连耀被他挑起兴致,放在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他别开脸,沙哑道:“司嘉楠,我们的玩点别的。”
主卧室,司嘉楠呈“大”字的形状躺好,乖乖等着连耀把自己的手脚绑起来。
他其实不知道连耀想干嘛,但只要连耀愿意带他玩,什么样的花样他都可以。
……
他们从凌晨折腾到清晨。
司嘉楠眼泪都哭干了,身上原本就有连耀之前发狠留下的痕迹,现在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肌肤。
有鞭痕,有凝固的蜡油。
连耀将他的四肢松开,司嘉楠的手腕跟脚踝处都是触目惊心的青紫色瘀痕。
他的床品一向很差,特别是在面对司嘉楠,总是带着有恃无恐的态度。
看见被折腾得晕过去的司嘉楠,第一次产生于心不忍的想法。
他这次难得没有立即离开房间,而是去浴室放了热水,准备替他冲洗。
司嘉楠的意识原本迷迷糊糊,伤口泡进热水后痛醒了。
他泡在浴缸里,头枕在连耀的肩膀上,下意识屈膝缩起双腿。
连耀替他清洗的手被夹住,他侧过脸,看见司嘉楠眼眶红肿,脸色去煞白。
他难得语气温柔,“怎么了?”
“阿耀,我好疼。”
下面撕裂的伤口很大,在做的过程中,司嘉楠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要流血过多晕厥过去。
“司嘉楠。”连耀捏了下他的脸蛋,“你这么不经弄,以后我们没得玩了。”
原来连耀喜欢这种啊。
所以再痛也得忍着,不然连耀生气了就再也不跟他做。
“好像不疼了。”
司嘉楠的眼眶原本盛满了泪水,被他眨了几次,又硬生生缩回去了,“我觉得自己已经痊愈了。”
看见他讨好地冲自己咧嘴,挤出一个微笑。
连耀发现,他有时候也会拿司嘉楠没办法。
再难听的话都说过,床上也从来不曾温柔待他。
但这个人骂也骂不走,推也推不开。
大多数时间都挺心烦,厌恶看到他,但偶尔也会对他生产一丝愧疚跟怜悯。
连耀简单替他清洗干净后,便抱着他走回房间。
司嘉楠拉住连耀的手,可怜地乞求他,“阿耀,能陪陪我吗?”
“这张床不适合睡觉。”
只适合短暂的做.爱。
连耀有他自己的原则,坚持回客卧睡觉。
司嘉楠这学期请假太多,盛杰说他再不来学校会留级。
于是,被折腾了一夜的司嘉楠,根本没有得到休息,穿了一身长衣长裤就跑去学校。
盛杰帮他占好位置,司嘉楠赶在导师点名前落坐。
“小楠,你……”盛杰看到他病恹恹的模样,有点担心,而且现是夏季,在南方还穿这么厚,总觉得有点反常。
“我空调吹太多了,怕冷。”
司嘉楠有模有样地做笔记。
若不是看到他写字的手腕露出的青紫色瘀痕,盛杰差点就信了。
盛杰怕导师发现他们聊天,低头小声问:“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我跟阿耀闹着玩呢。”司嘉楠不以为然道:“不疼的。”
盛杰:“……”
上午的课结束后,司嘉楠叫盛杰去学校外面吃饭。
盛杰在课间收到司如意的短信,两个人中午需要碰头,于是说自己不舒服想早点回宿舍休息。
司嘉楠的脑子一向单纯,信了盛杰的话,便一个人去学校外面吃饭。
盛杰站在树阴下,看见他远去的背影,总有些愧疚,但司如意给的实在太多了。
司嘉楠最喜欢吃重庆小面,学校对面那家特别正宗,他一个星期可以来两三回。
中午是用餐的高峰时间,司嘉楠跟别人拼桌,点了一份肥肠面。
低头吃到一半时,对面换了人,那人坐下来之后,冲他说:“嗨。”
他抬头一看,是陈扬旭,笑着说:“陈医生,好巧。”
“也不算巧。”陈扬旭说:“我平时就经常来这家。”
“那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陈扬旭觉得他蠢萌蠢萌的,冲他眨眨眼,“以前是因为我们不认识。”
坐在一张桌上,吃完了各自买单走人,谁会记得对方。
再加上司嘉楠这种专一到变态恋爱脑,估计对别的同性也不会感兴趣。
“上次你请我吃麻辣烫,今天我请你吃面。”
“好啊。”
陈扬旭就喜欢性格爽朗的人,一碗面的事儿,也不跟他客气。
他的面端上来之后,陈扬旭正准备用餐,看见司嘉楠一边撸起袖子一边说:“好热呀。”
陈扬旭的视线盯住他的手腕:“嘉楠,你的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