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和南城相继失守,辛辰又率三万多十三军团的将士倒戈,消息相继传到东城和西城那边,分散
大年三十,本应该是个喜气洋洋的日子,但整个天京城,却已然乱成了一团糟。
贞郡军第二军团攻克天京南城城防后,只稍作休整,便开始向城内推进。
现
中尉府,用现代点的说话,就是京城警察,专司负责京城的治安。让他们去抓捕几个贼人、匪盗,绰绰有余,但让他们去正规中央军做正面对抗,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中尉府不算衙役,军兵共有一万多人。
这一万多军兵
可当风军冲杀过来时,一万多军兵,竟然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未能坚持住,便被风军杀得大败。
中尉府官兵仿佛一盘散沙,落荒而逃,被风军追杀致死的兵卒没有几个,但因自相碰撞、自相践踏而死的人,却不计其数。
风军势如破竹,顺着安乐大街,追杀着逃兵,一路向前推进。
上官秀和展熊等人也有进城,众人沿着安乐大街向前走,沿途之上,随处可见己方的将士,以及被堆放
正往前走着,看到前方有成群结队的风军兵卒围住一座府邸。展熊催马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见到军团长大人来了,人群当中立刻走过来两名营长,向展熊插手施礼,说道:“小人见过将军!”
“这里是何人的府邸?”
“回禀将军,是宁南内政副使陈冲的官邸。”
“哦。”展熊听后,点了点头。
“我军追杀敌军时,
“不必再叫门了,把府门直接炸开!”上官秀催马上前,面无表情地说道:“窝
“是!殿下!”两名营长见说话之人是上官秀,哪里还敢有丝毫的迟疑,双双插手领命,而后组织手下人,把炮弹搬运过来,布置
紧接着,站于府门附近的兵卒们纷纷后退,另有兵卒点燃了火药捻子。
片刻后,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一大团的火球腾空而起,偌大的府门,刹那间支离破碎,里面的院子里,也随之传出一阵的惊呼之声。
蓄势待
有不少的宁南军和家仆尖叫着从破碎的府门内跑了出来,可人们刚出大门,外面的火铳射击声便响成了一片,跑出来的人们浑身上下,喷出一团团的血雾,惨叫着、哀嚎着倒
列队的风军走上前去,一走一过之间,将那些受伤还未死的人们直接刺杀
两名营长对视一眼,感觉差不多了,各自向前一挥手,率领本营的军兵,杀进府内。
上官秀和展熊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陈冲倒是个硬骨头的汉子,他一眼便
陈冲腾的一下站起身形,直奔上官秀扑了过去。没等他到上官秀近前,斜刺里冲过来两名风兵,一人一脚,把陈冲踹出去多远。
当年出访宁南的时候,上官秀和宁南的大臣们都有见过面,即便没有交谈过,再见时也能认识。
看着摔倒
陈冲双目充血地怒视着上官秀,咬牙切齿道:“上官狗贼,我陈冲与你势不两立……”
“我军入城时的口号,想必陈大人也都听见了,凡宁南朝中之大臣,只要肯弃暗投明,向我大风投诚,无论品阶高低,身份贵贱,也无论以前做过什么,我国皆既往不咎,以礼相待,而陈大人,却留这许多拒不投降之贼军,意欲何为啊?”
“他们皆是我昊天志士……”
“昊天?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说道:“从今以后,天下只会有一个风国,而不会再有什么昊天国了。所以,陈大人口中的这些所谓的志士,也只是群贼军而已。”
见陈冲还要说话,上官秀摆摆手,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冥顽不化之人,自然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说着,他转头看向展熊,后者立刻会意,抬手向前一挥,列队的风军齐刷刷地走上前来,众人纷纷端起火铳,对准跪
嘭、嘭、嘭——
射击完毕,风军枪,列队退回到一旁。眼瞅着至亲的家人们
他喊出的嘶吼声都不像是人类
上官秀瞥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喃喃说道:“不懂变通,死守愚忠,诸如此类,死不足惜。”
该手软的时候,上官秀或许会手软,但该他冷酷无情的时候,上官秀是绝不会留情。
这些死忠于宁南的大臣,断不可留,否则后患无穷,遗害深远。
噗——
凄厉得嘶吼声终于戛然而止,陈府上下,已再无一个活口。上官秀走出陈府的大门,正好迎面撞见急匆匆跑来的林奕。
他愣了愣神,而后含笑问道:“林大人可是来保陈冲的?不过……”他扭转回头,向院中望了一眼,耸肩说道:“林大人似乎来晚了。”
林奕已被上官秀提拔为内政少卿,上官秀现
看罢,林奕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对上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殿下曾许诺过微臣,两国一统之后,
可是陈冲堂堂从二品的内政副使,他说杀就给杀了,连其家人都不肯放过,这哪里是什么仁政,就是令人
上官秀看了一眼林奕,一字一顿地说道:“陈冲留守抵抗军,难道,林大人还要我放过他不成?”
留抵抗军,那就是摆明了要和风军对抗,要和风国朝廷对抗到底,上官秀要实施的仁政,从来都不会涉及到这些人的头上。
林奕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一时间哑口无言,慢慢垂下头。
上官秀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如果林大人不介意的话,以后,陈府就改成林府好了,府内的一切,我会派人帮林大人清理干净的。”
林奕暗暗叹了口气,殿下把内政副使的府邸送给自己,显然是有把自己从内政少卿提拔为内政副使的用意,林奕此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未等他说话,赵晨快步走到上官秀近前,拱手说道:“秀哥,宁南的外务大臣张九维求见!”
“哦?张九维!”上官秀当然记得张九维,当初他出访宁南的时候,就是张九维负责接的他,当时张九维还充当长孙伯渊的说客,让自己暗助长孙伯渊夺嫡。
说起来,他二人之间还算是有点交情。
上官秀沉吟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张九维现
“
“他不是要见我吗?这是要我去见他啊!”上官秀笑道。
赵晨说道:“张九维说,以他二品大员的身份,眼下这个时候,他不宜
风军刚刚攻入天京,以张九维的身份,他若是
赵晨继续道:“张九维还说,他早就一心向着风国,一心向着殿下,这一点,长孙伯渊可为他作证。”
上官秀敲了敲额头,琢磨了好半晌,方总结出一句话:“这个张九维,实
当初长孙伯渊还
“秀哥,要不要去见他?”
“见!如此人才,又怎能不见。”上官秀笑道。
上官秀没有去张府,他也懒着走那一趟,而是让赵晨派人直接把张九维带过来。
等张九维到时,上官秀和展熊等人正坐
张九维被一名风军兵卒带上二楼,看到上官秀后,老头子立刻快步上前,屈膝跪地,施大礼向前叩首,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地说道:“微臣张九维,叩见殿下!”
上官秀看着与两年前丝毫未变的张九维,笑了,摆手说道:“张大人快快请起,张大人是宁南的大臣,而我,是风国的殿下,张大人对我行如此大礼,我可担待不起啊!”
张九维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