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轻轻地荡漾着,水中有许多热带鱼,身上有着美丽的花纹,
钟情屈膝坐
大罗刹已经把她每日巡弋的路线和时间都告诉了她,所以
“小鸟游武功深不可测,一旦出行,众罗刹又追随左右,片刻不离。从她手中抢夺玉扇,不可行!要盗扇,只有
钟情的大脑迅速进行着密的演算:“海号阁下边是连接大海的一眼泉水,要潜到岛底再泅上去,不可能!窃了玉扇后,也不可能顶着上涌的泉水潜下去!从屋顶的话,就必须撬开铺设严密且打了铁钉的木板,时间短暂,同样不可行。要进入,应该利用两队巡弋人员短暂的分开……”
设想出的情景
忽然间,那颜色有些过于幽暗的海水浮现
幽暗的海水画面迅速
“我也是!”秦道简好像根本听不出她赶人的暗示,不但没有走开,反而轻身一纵,跃上礁石,毫不见外地坐到了钟情旁边。
“
“住不惯又如何,我还有别的去处吗?”
秦道简转首看向钟情:“还
钟情沉默片刻,缓缓地道:“被我打晕
秦道简默默地看向大海,低声道:“真水岛,山美水美!可窃据其间的,却是一群海盗!谁是好人?这里没有好人!比的只是谁更面目可憎罢了!”
钟情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道:“你……其实很厌恶你的海盗身份?”
秦道简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你很喜欢做一个女飞贼?”
钟情无言以对,秦道简转向大海,低声道:“有时候,有些事,你虽不情愿,却不得不做!我本闽南豪门,自幼就想科考中举做个清官,造化弄人啊……”
钟情听得痴了,这番话对别人也许无所触动,而她,曾经的海宁大户人家小姐,今日沦落为贼何尝不是一样的满腹辛酸?曾经,她也有少女的憧憬与梦想,而这所有的一切,都
二人默默良久,秦道简忽然向她一笑:“我有一坛十八年的女儿红,要不要一起喝点儿?你放心,它是我从秦家带出来的,不是抢的!”
酒是好酒,十八年的女儿红。
有酒无菜也能自酌,但那是酒鬼,秦道简和钟情两个人都不是酒鬼,所以秦道简又捉了条鱼。
钟情头一回见识到他的好水性,秦道简徒手捉鱼,居然片刻功夫就摸了条几十斤重的大鱼上来。摸鱼难,要把这么大的一条鱼徒手捉上来,更难!要知道
接着,钟情又见识了他的烹调功夫,大鱼被他很麻利地清除了内脏,用他的x型奇门兵刃
火光映着秦道简赤裸的上身,没想到穿衣显瘦的他,居然身材蛮好,三角肌让他的肩显得很宽,胸大肌结实块垒,六块腹肌犹如一块铁甲,
肥美的海鱼很快就熟了,外焦里嫩,吃一口,便透着新鲜的甜香。酒也是好酒,钟情是江南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黄酒,两个人惬意地坐
秦道简斜斜地靠
钟情道:“此话怎讲?”
秦道简道:“其他人做海盗,或是迫于无奈,或是混口饭吃!但小鸟游不是,她有野心,她最终的目标,是把整个大海,纳入她的麾下!”
钟情目光一闪,道:“凭什么?就凭……那管玉箫?”
秦道简道:“你说‘海之号角?’你不要小看了它,这管玉箫,原来可属于海王徐鸿!”
“徐鸿……曾经战舰千艘,拥兵十万的海盗王徐鸿?”
秦道简道:“不错!徐鸿能成为海王,靠得是武功和权谋,当然不仅是凭着一管玉箫,可这管玉箫拥有神奇的魔力,也确实帮了他的大忙,才一一打败其他的大海盗!而今,这管玉箫属于小鸟游!”
“我听说……”
秦道简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钟情道:“我听说,这管玉箫,可以指挥水中生物!”
钟情呆了一呆:“指挥水中生物?”
秦道简点点头:“你还记得,我们同乘一船,路遇洞庭水寇的时候么?”
钟情倏然想起了洞庭水寇袭击船只时的一幕。
秦道简道:“那些鱼虾鳖蟹,那些水蛇水鸟……”
秦道简吁了口气,望空仰了碗酒,喃喃地道:“我猜,直通大海的海号阁里,没准就
钟情的心陡然跳得快起来,秦道简无意中的一句话,给了她一个很大的警示。她忽然又想到了那泓蓝汪汪的海水给她的不舒服的感觉。
秦道简笑了笑,以海螺做酒碗,又长饮了一杯:“徐鸿虽号称海盗王,可他实际上也不过只
秦道简眯了眯眼睛:“我们这位大当家,有一副远洋海图,一俟征服沿海各岛海盗,恢复昔年徐鸿的威势,她就会去征服更遥远的地方,成为七海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