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见了女儿,才从那初初认了爹的喜悦和激动中恢复过来。听了佩珩的话,想起萧战庭,她自是担忧。
“爹,是,这是我女儿。这些年,我早已经成亲,并生了三子一女,这是女儿,叫佩珩的。爹,我夫君正
“夫君”
“是,萧战庭便是我的夫君”萧杏花这个时候再想起之前这位“夏神医”对自家的百般刁难,心中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爹,你好歹救救战庭,他是出外征战中了毒,已经煎熬了许多时候。”
“你竟嫁给了那样一个莽夫”
夏九寒想起如今自己接手的那位病人,看那样貌,看那身形,分明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吧还是一个命没了半条的莽夫
“爹,是,我早嫁给他许多年了,孩子都有四个了。”
虽说眼前的是自己亲生父亲,可是到底生别许多年,分别时尚且年幼,如今便是隐约记起了一些,但是都模糊得很,且十分零碎。对于自己这父亲什么性情,以及处事如何,萧杏花一概不知。
只是从前几日他刁难自家的各种情境来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是以她说话也变得小心。
“爹,若他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要做寡妇了。还是请爹赶紧去看看吧”
然而此时的夏九寒还是处于不敢置信之中。
他心心念念的软糯小女儿,
四个孩子,一二三四当他家女儿是什么,竟然一口气生四个
夏九寒只觉得太阳穴处都
旁边的萧佩珩听着这个,也是几乎傻眼,她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夏神医就是她娘的父亲,也就是她的外公,至于那位得了失心疯的夏夫人,竟然是她的外婆
听着这位“外公”对爹的各种嫌弃,对娘的万般质疑,她不免焦急,从旁提醒道“娘,实
萧杏花自然担心夫君,便哀求道;“爹,这些事,咱们容后再慢慢讲,你要知道的,我都一一告诉你,只是如今你先救他,他可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儿的爹”
夏九寒脑子中一片混乱。
夏家的组训是子孙不能入朝,他生性又是闲云野鹤般的人物,自然对那当朝为官的并不喜。
当萧战庭最初出现
他并不想为这种朝廷大员看病,打心底厌倦着。
当然他也不想再给任何人看病了。
所以他百般刁难,所以他看不惯那朝廷大员的女儿,怎么都看不惯
便是最后答应了给那萧战庭治病,也是心中万分不情愿的。若不是为了自己妻子,他怎可能愿意呢
如今实
望着女儿哀求的目光,他不忍心,还是勉为其难地道“那就先去看看吧”
萧杏花自是心中一松,连忙就要跟着女儿和这刚认的父亲前去看自己夫君,谁知道就
“主爷,刚我
来人正是夏银炭。
这夏银炭话刚说完,就看到了旁边的萧杏花。
他顿时一皱眉,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妇人,好大的胆子,竟然也跟着闯到我们后院来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这一说话,夏九寒便不悦地绷着脸,盯着他瞧。
夏银炭这几日,也实
“主爷,你是有所不知,这妇人实
“是吗”夏九寒盯着自己这仆人夏银炭,脸上十分的不悦,眸光也已经冷到了极点。
“那是自然”夏银炭还是唯恐自家主爷不信的,便干脆添油加醋“这妇人,是阴险之辈,又会说许多话来强词夺理,委实可恨。她如今又跑来咱后院,还不知道存着什么阴谋诡计,说不得是知道主爷后院需要药材,竟然要行那偷窃之事”
说着,夏银炭还把那个已经被他点住穴道横提
夏银炭说了这许多,满意以为夏九寒必然下令他处置着母子。
他也满意地看到夏九寒面上仿佛覆了一层寒冰。
谁知道,就
他被打了一个怔楞“主,主爷”
主爷怎么了,打,打错人了
夏九寒看他那张茫然无辜的脸,却是一个冷笑。
“你知什么,你竟说她是窃贼还说她是阴险之辈还说她奸诈狡猾”
“是啊”夏银炭摸着脸,怔怔地看了看旁边的萧杏花,再看看自家主爷“这妇人,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夏九寒忽然大怒“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下人,以后你也不用叫我主爷”
夏银炭听闻这个,顿时傻眼了。
他愣了下,之后便噗通一声跪
夏九寒怒极“你再说一遍,她可是窃贼,可是阴险之辈,可是奸诈狡猾”

夏银炭嗫喏了下,有些不敢说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望着自家主爷那怒极的神情,犹豫了下,他还是试探着道“这,这自然不是的,她不是窃贼,不是阴险之辈”
这样说,对吗
“当然不是”夏九寒理所当然地道“我夏九寒的女儿,岂会是窃贼你这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敢这么说我的女儿,你这是吃了豹子胆了”
夏九寒是愤慨的,他好不容易认回的女儿,哪容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
“女女儿”夏银炭闻言大惊,下巴几乎都没合上。
他震惊地看看萧杏花,再看看自家主爷,此时也是猛然想起,最初见到萧杏花时,也隐约觉得这个人有点和自家夫人像。可是这些年,主爷也颇找了一些像的,后来都不了了之,他也就没当回事。
不曾想,这竟然是那位传说已经丢了三十年的小姐
夏银炭瞪大了眼睛,蓦然间想起自己之前针对这位小姐所作出的种种,不免胆寒心惊,他,他之前都做了什么
萧杏花其实心里担忧自家夫君,并不想耽搁时间,此时见了自己儿子被人擒拿了,像扔个野猪似的仍
待到扶起,这才
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点穴术,只以为儿子出事了,当下大惊,连忙对父亲求道
“爹,这几日我
夏九寒满心都是照料爱妻病情并疯狂思念女儿,哪里顾得上外面这些是是非非,平日都是一概交给夏银炭打理而已。
他如今听了,自是知道是因自己不见外客,夏银炭才对女儿如此刁难。
这其中,自然是自家是引,夏银炭是果。
可是他性子素来冷僻古怪,偏执异常,又自小天纵奇才,
自己不会错,爱妻不会错,宝贝女儿更不会错。
那错的是谁,自然是夏银炭了
更何况夏银炭还口口声声污蔑他的女儿是盗贼,是奸诈阴险之辈
“他可不是什么夏先生,他只是爹手底下一个使唤的奴仆罢了这奴仆也实
夏银炭
此时听到这话,他心知自己铸成大错,呆呆地看了萧杏花半响,最后不敢多言,爬起来,偌大一个男人,缩着肩膀灰溜溜地就要往外滚。
萧杏花见此情景,也是急了。
管他什么夏先生还是夏银炭,关键是她的儿子啊
“爹,你好歹看看,千云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丝毫不能动弹”
摸着胸口倒是热的,只是整个人像变成石头一般
夏九寒其实眼里根本没放下这个什么外孙,不过看女儿着急,也是想起了,便又喝斥那夏银炭道“不许走,先给他解了穴道”
夏银炭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当下赶紧又滚回来,给萧千云解了穴道。
可怜着萧千云,
当下也是大惊,想着原来这夏神医,竟然是母亲的生身父亲,那意思是说,是他外公
萧杏花看儿子一脸震惊,也是担忧“可觉得哪里不好”
萧千云这才反应过来,忙起来道“娘,也没什么,只是点了穴而已,这是寻常事,解了穴道就好。还是快些去看看我爹吧,不是说我爹刚才出事了吗”
萧杏花想想也是,忙对自己这刚认的爹道“爹,还是快些去看看那边吧”
夏九寒此时还能说什么。
他整个人刚被寻到女儿的喜悦冲得不知东南西北,紧接着便被这什么女儿的女儿,女儿的儿子,女儿的夫君,给整得晕头转向。
怎么一下子这么多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