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把楼先生说的话都告诉兰澈?如果知道楼先生已经做好娶她的打算,兰澈就不会伤心到忘了他吧?兰澈为追到楼先生真的付出了很多,如果以这样的结果尾……我不甘心,她那些付出难道就都白费了?”
酒馆外,清晨的薄薄细雨里,温彧难受得握紧拳头,却又无力松开。
洛景夏神色如常,平静地看着远处烟岚笼罩的山脉:“现
再说,就算没有楼明夜那又怎样?她不是还有他,还有她喜欢的那些朋友吗?
温彧无计可施,只能老气横秋长叹:“算了,那就别说了吧,我可不想看她头疼的样子。”
“有花梨陪着小兰兰,应该不会别扭太久吧?”洛景夏自言自语嘟囔一声,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说起来,花梨和小兰兰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所以老头子才会让花梨跟着。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呢。”
“啊?什么事?”过于耿直近乎呆萌的温护卫一脸茫然。
“没什么。总之,你保护好小兰兰和花梨就行了。”已经变成沧桑中年人的洛景夏故意粗着嗓子,低沉道,“要不要赌一把?美人?就赌是案子先查清楚,还是小兰兰先和姓楼的破镜重圆。”
温彧自动忽略洛景夏对自己的可耻称呼,歪头想了想,认真摇头:“徐卿说了,赌博不好。我不跟你赌。”
“什么嘛,小兰兰怎么有你这么无趣的兄弟?”洛景夏恢复原本嗓音咕哝一声,略带失望走回屋内。
有趣还是无趣,此时兰澈是没什么介意的。一行四人返回长安的路途充满艰险,各种波折坎坷接二连三,再加上胃病时不时来闹一闹,她可没那么多心情搜集笑话。靠着燕郡王托人帮忙弄来的假名验顺利进入长安后,兰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联系上徐超之,约
“现
“郁邪那张嘴最会哄人,偏偏圣上就吃这套,唉……”温彧无奈叹息。
徐超之见兰澈时而
“这我明白,所以才特地把徐卿请到这里。”兰澈捧起碗喝了口面汤,擦擦嘴巴认真道,“这趟回来我主要是想追查冷家军的案子,我总感觉郁邪跟这个案子有莫大关系,否则他干嘛这么死盯着我不放?但我们能力有限,查看一些老卷宗,打探有哪些人知情这些事,少不得要徐卿私下里帮忙。”
徐超之点点头:“这好说。其实与冷家军相关的各种线索,早
“太好了,我正犯愁要怎么弄来当时的名册呢!”兰澈眼睛一亮,感动地抛弃空了的面碗,抓紧徐超之的手热泪盈眶,“如果徐卿能顺道把这顿面钱结了,那以后你就是我认定的最大的好人!”
一顿面钱,以徐超之的财力还是请得起的。他苦笑着结了账,
假扮成外地来京的商客的兰澈一行人,先去了一趟西市的棺材铺,从曾经受徐超之恩惠的老板那里取到来之不易的各种线索资料。这份由徐超之亲手整理的线索并不是十分详,里面很多线索都是断断续续、零零碎碎的,有一些字迹下面还加重标注,看得出徐超之整理得十分匆忙但相当用心。
从这份线索里可以清楚得知,当年参奏冷将军率领冷家军意图造反的主要朝臣共有九名,而且参奏的时间集中
温彧看过这些官员的名单后,忧心忡忡倒吸口凉气:“兰澈,我觉得有些可怕……你知道吗?这九名大官先后
“也就是说,当年牵扯到这案子中的人,都遭到了相当凶狠的报复。”兰澈轻轻咬着手指,脑子飞快转动,“乍看上去,像是有人
洛景夏托着腮想了想,扯过纸笔一阵龙飞凤舞,而后
“嗯。”兰澈点点头,手指往下划动,停
“这里,也是个疑点。”兰澈抬头看向洛景夏,“冷家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