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流程,案
洛景夏歪头想了想,又
兰澈很快翻完徐超之的记录,其中还有很多类似疑点,致使整个案子看上去充满破绽。她不知道这些情况皇帝是否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初皇帝绝对没有保护冷家军的意思,否则只要随便查一查就能得知其中诸多蹊跷。
身为一国之君,却容不下忠心耿耿的臣子,除了可悲二字,怕是没什么能够形容了。
“看看与案子有关的人员名册吧,也许会找到其他线索。”见兰澈表情里又多揉进了几抹黯淡,洛景夏伸手把她手中的簿子合上,抽走。
兰澈嗯了一声,展开簿子里夹带的一张纸,挠着耳朵认真研究起上面记载的名字。
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从兰澈眼中游过,钻进脑海里,沉淀
忽地,花梨抓住兰澈肩头:“陪我去茅厕。”
“啊?啊……茅厕?我没想尿——”
兰澈连拒绝都来不及,就被花梨不由分说拉走,只剩温彧迷茫地看着一脸“果然如此”神情的洛景夏。
“小兰兰果然是个容易睹物思人的小可爱呐!”单手托腮的洛景夏笑得灿烂如花。
温彧一脸懵逼:“啊?什么?”
“没什么——好啦,我也要去茅厕,清空肚子晚上再美美来一顿夜宵!”洛景夏起身离开客房。
这间客栈相当不起眼,不起眼到想找个角落说说话聊聊天都没地方,唯一能提供给花梨和兰澈私下交谈的地方就是马厩。
“你那是什么表情?”花梨一歪头,模样像极了洛景夏。
兰澈老太太一样连连叹息,抱住花梨的腰
花梨还是惯常那副比低等级易容更僵硬的表情。她抬起手,
啪——
“嗷——”兰澈哀嚎着跳起,护着屁股一蹦三尺高,眼角疼出了泪花,“干什么!趁人不备占便宜!”
花梨甩了甩有些麻的手掌,笔直站着,十足的面瘫相:“太蠢,看不下去了。演不下去就不要演,明明演技差得要死,别再来污染看客们的眼睛。”
“那不行……”兰澈立刻萎了,霜打的茄子一般蹲
失忆可以伪装,额头上的冷汗却是难以假装的。
兰澈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次醒来之后,只要她去想楼明夜就会头痛,这倒成了她“失忆”的一个好证明。此外,能够让她中断一切思路的头痛也及时地阻止了她,让她使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人。
不要停任何人的安慰劝说。
不要相信任何为他说的好话。
从今往后,只要努力忘掉他就对了,不提他的好,不见他的痕迹。
这样,总有一天,可以真真正正忘记。
显然,兰澈是不会听任何有关楼明夜的话的。花梨低叹口气,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转而道:“找时间去和世子聊聊,你该知道一些事情。”
“哦。”兰澈揉了揉鼻子,左耳朵听,右耳朵冒,马上又恢复奕奕神采,“花梨姐姐,我忽然想啊,既然你易容的技术这么好,那我是不是可以靠着这张脸混进宫里?要是能更靠近郁邪老乌龟和隋王,我就可以找机会搜集更多线索,也许还有机会找到这两个人的直接罪证!”
“可以的,技术可行。”花梨一点头,马上补上刀子来一
“不怕,反正我又不会伪装成什么重要的人物和他们接触,随便找个不起眼的身份混进去,应该不会暴露。”兰澈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并且信心十足。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眼眸闪亮:“我这就去找小洛研究研究!他一定会夸我聪明美丽又迷人的!”
话罢,兰澈脚底抹油一阵风似的逃掉。
“……胆小鬼。”花梨望着兰澈瘦小背影一声叹息。
兰澈把易容混入以便搜集更多线索和罪证的想法告诉给洛景夏后,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反对。不过洛景夏也清楚,一时反对没什么用,最终兰澈还是会想办法说服说有人认同,然后得意洋洋用固执为她自己铺一条作死的阳光大道。
所以,抱怨完种种可能的危险后,洛景夏还是同意了兰澈的建议,但提出必须和和花梨一起的要求。
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进行周密安排,而后,兰澈的疯狂计划即将开启。
“隋王府有府兵把守,进出都十分困难,里面的杂役也比较固定,不容易混进去。所以我动用了一些人脉,
花梨同样也得到了这样的一张纸,以及相匹配的衣衫饰品,同时还有一包用来易容的材料。
“别让小兰兰太起眼,普普通通的就好。”洛景夏恋恋不舍地缠
兰澈从来不介意跟洛景夏腻歪,然而今天,此时此刻,当她看到手中那张纸上的内容后,她第一次悲愤地甩开洛景夏,变了调的嗓音挤出一丝哀嚎。
“为什么要我去当个太监?”